这天下午,王子海蒙在修剪婚礼上用到的礼花时,听到了未婚妻安提戈涅被处死的消息。
他披甲上马,拿起他的长枪,带上他的卫队,杀进了忒拜城国王克瑞翁的寝殿。
哪知,克瑞翁早有防备,王子海蒙的卫队被截杀在寝殿门口,无一人逃脱。
“我的儿子,你不应该忘记,我才是忒拜城的王。”国王克瑞翁把刀架在王子海蒙脖子上。
“不”,王子海蒙说,“你不是,你霸占忒拜城,但没有人不知道,忒拜城不是你的。”
国王克瑞翁不能接受,自己的儿子公然反对自己,于是下令,要将王子海蒙囚禁思过。
“不必了,我可以自己去死,以此告诫世人,忒拜城不是你克瑞翁的,你只是个强盗。”王子海蒙脖子一挺,死在了国王克瑞翁的刀下。
在他断气前,留了一句话,“亲爱的公主安提戈涅,你的未婚夫来找你啦。”
嗒……嗒……
加西亚讲到这里,空中飘来一阵细雨,颗颗落在他的脸上。
不管了,也不算大雨。
不对,这雨怎么是咸的呢?
错了!
这不是下雨,而是小姨在流泪。
傻小姨被王子海蒙的痴情给感动了,掉下哀伤的泪水。
完,眼泪也太不值钱了吧?
这都能感动?
小姨衣袖下的小拳头紧紧握住,忿忿道,“都怪安提戈涅的兄长,要不是他要叛国合围忒拜城,就不会有安提戈涅替他收尸,也就不会被国王处死。”
“其实吧,也不能这么看。”加西亚说,“安提戈涅的兄长要合围忒拜城,是因为克瑞翁霸占了忒拜城的王位。忒拜城,本来是安提戈涅家的,所以我才会说安提戈涅是公主,上一任公主。”
“噢,小海盗,我想你又开始在敷衍我啦。”加西亚讲的这个故事,信息量有些偏大了,小姨一时捋不清逻辑,她便怀疑加西亚胡说。
“俄狄浦斯,这个人你听说过吗?”加西亚说,“他是公主安提戈涅的父亲,也是上一任忒拜城的国王。”
小姨在脑海中认认真真地查找,还是没有半点关于俄狄浦斯的记忆。
她摇头,“小海盗,这事和俄狄浦斯有什么关系啊?”
算了,不讲了。
天快要亮了,加西亚从小姨怀里起来,伸个懒腰,抬头远望。
“我知道”,伊阿宋突然来了一句,“加西亚,你说的俄狄浦斯,忒拜城的上一任国王,他是我兄长,也是科林斯国王波里玻斯的养子。”
咦?
加西亚讲故事,只在小姨怀里骗取按摩服务,你伊阿宋就别瞎馋和了吧。
“哎,加西亚。”美杜莎可一句没落下,坐旁边默默的全程听了下来。“反正,还没天亮,你就给我们再讲一讲俄狄浦斯,好吗?”
傻小姨的好奇,那是与顽童无差别的幼稚好奇;
而美杜莎的求知欲,则是一种对外界事物有目的性的窥探欲。
因为她是一条蛇,自小就生活在黑夜之地的蛇族水宫中,人族世界发生的事件,几乎是全然不知。
“朋友们,我看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吧。”加西亚说,“等我们找回了金羊毛,你们再想听什么故事,我绝不推辞,连着三天三夜讲给你们听。”
故事讲多了,不捞好。
再多的感动有什么用呢,别人的故事,自己是已经错过了,没法再参与。
你们这些人光想着听故事,学学我们的领航忒修斯。
他不是轮替水手们划船,就是拿着孤岛老人给的那张缝线地图,帮水手们规划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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