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冬利落坐在对面的办公椅上,表情严肃。
“近几年公司一直都很稳定,今年这前半年的效益怎么就开始隐隐有下滑的趋势。。。”面前的报表被苟明之摊开,陈列在桌面上:“说说问题出在哪。”
淮冬面色凝重,犹豫半天才开口:“底下人有点躁动,部门之间调度起来没以前顺利。”
苟明之合上报表:“又有人想拉你下马了。”
淮冬点头,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苟明之抬头,笑弯了眼:“刚刚的董事会。。。看来是精彩绝伦。”
“您还笑得出来。。。”
淮冬大拇指摁住太阳穴揉了揉。
“隔三差五那几个不安分的老家伙就要来一次专门针对我的弹劾大会,我压力真的很大。”
苟明之笑容依旧:“董事会大半都是你我的心腹,怕什么?每次都闹不出个名堂来,一到年底还不是要灰溜溜跑来领年底分红。”
淮冬面色沉沉,神色忧愁:“那么多员工,还有董事会和背后股东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我一个人,疲于应对。”
言语间的每个字都在透露出他自己单打独斗不行,要人帮忙。
苟明之笑笑不说话。
当老板真能磨练人,这位置才坐了多久,这么快就学会卖惨了。。。
“你可以的。”他手肘支在桌上,十指交握,下巴抵住交叉的指背:“这么久了,也该习惯了,不要让我质疑你的能力。”
淮冬眼神默默偏开,绷直脊背,低头不语。
苟明之起身走到窗边,俯瞰大厦附近略矮一截的建筑物和底层车来车往的宽阔道路。
视线缓缓上移,在眼前的窗户上停住。
玻璃表面泛着雾气。
晴天白日,却下起了绵密小雨,灼目日光混着绵绵细雨似乎扎透窗户刺进眼中。
即使站在高处,头顶还是有更高更强的不可抗力,离得越近,越压的人喘不过气,也越看不清晰。
搭在窗沿边的指腹被雨水润湿,生出一种倒胃口的黏腻感。
淮冬注视他几秒,到办公桌旁抽出手纸,递上前去。
苟明之接过来,擦干净指尖,将润湿的纸张递回给淮冬:“股东一直有我牵制,你只需要做好你该做的,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淮冬转身到垃圾桶旁边,纸团落进垃圾桶。
再次回到苟明之身旁,他整了整西装外套的下摆,神情严肃可靠。
“您放心,我永远也不会辜负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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