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驱魔师似乎都对牢房周围的阵法很有信心,附近连一个守卫的人都没有,蓝调无趣地耸了耸肩,手上微微用力,锁链瞬间断裂开来,叮叮当当地落到地上,溅起了一室的尘埃。
蓝调蹙着眉随意地一挥手,四起的尘埃霎时便被一股凭空而来的风吹散了,他揉了揉被长时间束缚着的手腕,然后才不紧不慢地捏断了牢房的锁,正大光明地走了出去。
仿若闲庭漫步般,蓝调悠哉悠哉地走向化工厂后面的一排房屋,用魔力略一探测,找到了被防护得最严密的一间房屋,哼着歌慢条斯理地解除了周围那些阵法,蓝调推门走了进去。
一进门,正对着门口挂着的一副巨型油画便吸引了他所有的注意力,那是一名美丽的少女,婷婷地倚在中世纪的石柱旁,一头金色的长发纯粹得仿佛能令阳光也黯然失色,碧绿得仿若一潭湖水的眼眸,尽是纯真无暇。
就是……这个女人么?
果然,跟他很像啊。
蓝调无意识地蹙眉,他讨厌这幅画,讨厌这个女人,讨厌这张跟他无比相似的面容,这一切的一切无不在提醒他,她是他的面前,她曾和修发生过关系,甚至于自己的生命都是建立在她和自己所爱之人上过床这个前提之下的!
真是……叫他恶心的生世。
蓝调从未像现在这样厌恶过自己的生世,他曾经甚至不止一次地庆幸过他是修的孩子,他和修有着那么亲密的关系,管脉中流淌着同样的鲜血,他们靠得那样的近……如今,却叫他厌恶如斯。
那个女人,那个他本该称一声母亲的女人,竟成了他心中一个永远无法开解的结,如芒刺在喉,时时刻刻地刺痛他的心扉。
一只手覆上他的眼帘,“乖,不想看便别看了。”
蓝调闭上双眼,放任自己靠在修怀中,贪婪地呼吸着那人身上淡淡的玫瑰花的馨香,只觉得躁动不已的心都瞬间平静下来了。
蓝调揪着自己胸口的衣衫,故作不经意地询问:“父亲,您是否……曾经喜欢过她?”
“……小调儿怎么会这么想?”修凤眸微挑,伏在蓝调耳边暧昧地低语:“是什么……让你得出了如此荒谬的结论?”
“那您怎么会与她……”蓝调话音一顿,别扭地扭过脑袋,自语似的低喃,“怎么会有我的出生……”
以修的魔力自然将蓝调的低喃听得清楚,动作不自禁地一顿,继而扬起一抹戏谑邪肆笑意,他将蓝调紧紧地揽入怀中,俯首轻轻咬了咬蓝调的耳垂,“呵呵,我道小调儿今日怎么这般奇怪,原来竟是吃醋了么?”
啃噬逐渐变成了吮吻,蓝调的脸上渐渐覆上一层红晕,他捂着耳朵推开了修,恼怒地瞪了修一眼,“什么吃醋?尽是些不着边际的胡言乱语!”
修宠溺地笑了笑,吻了吻蓝调的唇角:“傻孩子,若是有怀疑有不满尽可以提出来,你这般躲在一边胡乱纠结难受,本殿会心疼的,嗯?”
看着蓝调一副余怒未消气鼓鼓的模样,修亲昵地捏了捏他的脸颊,漫步进行地说:“既然不愿意见她,毁了便是,何须顾虑其他。”
语毕,修衣袖微扬,下一瞬,精致的画框猛然碎裂,嵌在画框中的巨型油画也随之碎裂成片,夹杂着玻璃片掉落到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碎玻璃渣溅了一地。
蓝调无言地看着这一幕,抬眼望着修,无辜地摸了摸鼻尖。
“算了,我本该感谢她的,是她赋予了我生命。”蓝调轻声念咒,扬手将碎裂成片的画像恢复了原状,看着画中女子与他无比相似的面容,他瘪瘪嘴,毫不掩饰话语中的厌恶与反感,“即使如此,我……依旧讨厌她。”
“呵呵,没想到小调儿也有这般幼稚的一面。”修曲起食指曲起婆娑着蓝调的双唇,继而印上一吻,笑得有些促狭,“不过,倒是可爱得很。”
看着修一副戏谑调笑的表情,蓝调有些气恼地攥着修的领口,狠狠咬了一口对方的唇。
修任由着蓝调毫无章法地啃咬,含笑低语:“发泄够了?”
这感觉,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再多的怒火也消弭于无形了,况且,看着修隐隐有些渗血的薄唇,蓝调有些心虚又有些心疼,伸出舌头补偿似的舔了舔,闷闷地点头,“嗯。”
“那,我们现在回家,嗯?”
“不,人间界都没有玩儿够,父亲啊,我听莎乐美说过,东方是一个神奇的国度,也许,我们可以去看一看。”
“东?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