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落地玻璃窗外的夜色,脸上缠着疲惫。
“你好啊。”一道沙哑,能听得出来饱经风霜的声音从温绵对面传来。
她回正身子,便迎上刚刚那位年长的工作人员的目光,厚厚的镜片下是一双慈爱的,仿佛装得下一整个世界的眼睛。
“你好。”
“我可以坐在这边吗?”
“当然。”
工作人员在温绵对面缓缓坐下,举止间尽显接受过岁月洗礼的优雅与端庄。
由于刚刚两人一起欣赏过画作,某种意义上,温绵觉得她已经认识了这个人,虽然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你在等人吗?”工作人员先开了口。
温绵笑而不语,不过几秒后,她点点头。
虽然莫晴雨说了不来,但温绵还是选择等她的女皇帝,等她在满朝文武中抽身来接她回宫。
她并不确定能不能等到莫晴雨,更不确定什么时候能等到,她觉得等来的极有可能还是老许,她垂下眼皮不想抱希望了。
没有期待,就不会有失望吧。
莫晴雨说了不来,大概率就是不来了。
毕竟,她答应了会做的事情也没几件真的做了的。
温绵已经习惯了这种无谓的等待,它们教会她用心感受自己,体验生活,接受新鲜。比如现在,温柔高知的画展工作人员坐在对面跟自己聊天。
工作人员端起一杯凉白开,慢悠悠地抿了一口后,抬眼看向温绵极浅的眸子,“我姓宋,单名一个慈悲的慈,请问女士贵姓?”
“你好,我姓温,叫温绵。”
“温小姐,学过绘画?”
温绵的脸透着薄红,在暖黄的灯光下,像半熟的水蜜桃,呈现诱人的色泽。
“没有学过,”她略有些难堪地移开眼神,她怕宋慈觉得她一个非科班出生的人竟然还夸夸其谈了那么久,“所以,我刚刚说的那些纯属个人想法,没什么道理的。”
看出了她的心思,宋慈立刻接话:“没有,我觉得既然不是学习绘画的,能有这样独到的见解,实属难得,我为自己选择坐在这里感到欣慰。”
温绵看向宋慈,才觉得这人的说话方式很讲究,不是拿人打趣寻开心,亦不是随随便便尬聊。
她将头发别到耳后,露出精致骨感的下颚线,“我不懂绘画,只是喜欢欣赏,偶尔可以带入个人的情绪和经历。”
“很直观?”宋慈一直盯着温绵,像方才看那幅“残次品”时的眼神,复杂的,令人看不透。
“嗯,应该是的。”
宋慈朗笑了几声,“温小姐很有意思,不过适当放松一些,放开自己一点,或许会更自在。”
就在这时,一条消息打破了聊天时轻松愉快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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