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啦”。
她一时没注意,身下缺了一条腿的凳子顿时失去了平衡,连带着她向旁边一起栽倒,她下意识伸出双手支在地面上,脸上带着挥之不去的茫然。
顾鱼感觉自己现在的状态很奇怪,像是做了一场极其离谱的梦,梦里的她一会被捆在床上做实验,一会又为了一瓶奇怪的蓝色药水而和所谓的“父母”勾心斗角。
更离谱的是,母胎solo的她第一次结婚,居然是在梦里嫁的人。
嫁的还他妈是个渣男。
——等等。
顾鱼微微皱起眉头,她似乎忘记了什么,很多她刚刚才经历过的记忆,此时就像冰雪消融一般飞速在她的脑海里消逝着。
当她尽力回想并把残余的记忆保留时,她只回忆起了零零散散的片段。
她只记得婚礼并未正常进行,婚房里出现了一个奇怪的新娘,天上飘飘荡荡的血雨,一张看不清内容的发黄纸张在自行焚烧,以及最后的……一双血红的眸。
然后,她也不记得陈宇具体做过什么了,但陈宇肯定是个渣男。
结合这些片段,顾鱼微微皱起眉头。
她大致只记得这几幕,而即使她头脑风暴了半天,最后得出的结论好像也并不像是事实。
她觉得,既然她对陈宇是个渣男记得如此深刻,那么这些事情肯定是以陈宇为中心,那么,把脑海里这些片段连接起来的话……
她嫁给陈宇→但陈宇背地里喜欢别人→陈宇喜欢的人为爱冲锋,穿上嫁衣来和她抢婚→因为她的冤屈,老天爷降下六月飞血→她的真爱来临,但是真爱是个红眼病。
顾鱼挠了挠头,总感觉哪里不对。
——真要这么说的话,她到底算嫁给了那个陈宇,还是嫁给了那个提着长枪的奇怪生物?
她以一种奇怪的姿势陷入思索,看起来像是有些犹豫,又有点纠结,在思考了一会,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她赶紧摇了摇头,驱散脑海里的混乱想法。
她转头看向窗外,熹微的晨光透过粗糙的窗后挤进屋内,将橱窗上的药草照的斑驳一片,白烟与阳光相互包容,形成了一缕特殊的光亮。
顾鱼蹙眉,她记得自己还看过这种光束的知识,叫丁什么尔效应来着……
到了现在,她才终于有闲暇支撑自己重新站起来,她抬起手心看了一眼,手间还黏着几颗小石子。
随意搓了搓手,她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凳子,凳子兄原本就不太结实的三条腿此时又断了一条,剩下的两条腿则显出一种隔岸相望的姿势。
顾鱼感觉自己如果想坐它的话,应该得扎马步?
不去管凳子,顾鱼在屋内随意看了看,最后拣了一块稍微干净点的地面座下,两条腿在坐下后就不老实的盘了起来,裤子上的几个破洞此时被撑的更大,清晨的气温有些低,感觉身上有些凉飕飕的。
她以一手拄在腿上,手心朝上抵着下颌的姿势陷入思索,“顾鱼”的记忆明显有些混乱,她需要好好捋一捋。
她发现随着自己清醒过来,刚刚经历过的很多记忆都在无声无息的消失,很多不太深刻的记忆都模糊成了一片,让人雾里看花般无法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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