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的群臣恭贺宴办得异常热闹。
如今升为太子的明郡王为人和煦,跟着群臣说说笑笑之间,一股君王作派体现得淋漓尽致。
明子煜有些个闷闷的喝了几杯酒,看着空掉的桌子,挪身过去挨着亓三郎说了些洪诚帝的近况,“也不知怎了,既是连着下床走动一步都懒散起来。宫中那群子庸医,本王看着就想摘了他们的脑袋,这好药跟喝水似的用着。如何就没了奇效?”
亓三郎不动声色的看了眼上桌之处。见一些个群臣皆举杯围着太子,在那说着些讨喜之话,这才收回了视线。
“不若找沈鹤鸣看看?”
话落,见明子煜眼睛都亮了起来,“对啊,怎就忘了。表哥你跟药王徒弟乃至交!”说罢,他立时就想起了身。却被亓三郎暗中给按了下去。
这时一俊美有些阴柔的男子走了过来。手拿酒杯,对两人拱手捉了个揖,“贤王爷,卫指挥使!”
“你是何人?”明子煜皱眉看他一眼。
“咳,他是新调往京都的千总尉林。如今任东宫都指挥佥事。”亓三郎给两人作着介绍。明子煜却是惊奇的将那尉林打量了一番,“都指挥佥事?”一个六品千总到正三品的东宫佥事?明子煜不着痕迹的跟亓三郎对视一眼。
“正是卑职!”尉林颔首点着头,随对两人身边空了的位置用眼寻问了一下。
“请坐!”亓三郎暗中按了明子煜的手,伸手让他坐了下来。
尉林坐下给两人倒了酒,“早耳闻卫指挥使少年英才,前不久王爷替卑职办的接风家宴上,未能好好跟卫指挥使喝上一盅,不知今日可否有此荣幸?”
“请!”亓三郎并未多说什么的举杯相邀。
待一盅落肚。他又如法炮制的敬了明子煜一杯。
其间大多行了几句夸赞之事。不时的想绕着一些话题,偏亓三郎整个人冷冷冰冰所答不多。明子煜又听得云里雾里。
久了下来,尉林并未得到想要的结果,随只好拱手离去。
“这小子说的是些什么?这么不着边际的话,居然连着表嫂都夸上了!”明子煜看着那远走的身影,不满的对着亓三郎嘀咕两句。
亓三郎自是知其意的,却并不跟明子煜解释。
明子煜看着那边接受着群臣恭贺,忙得不亦乐乎的五哥。不由得暗暗的蹙起了那好看的眉峰,“五哥好似变了!”
“嗯!”亓三郎眸深几许。却换来明子煜一个惊奇之眼。他并不多作解释,只静静的饮着美酒。
……
一场宴会既热闹到天将晚时才收了席。彼时亓三郎回府已是天际麻黑之际。
析秋撑着身子陪同着他换了衣服。嘴里有些个抱怨,“如何会这么晚?”如今这个时侯,就算再大的功,也不能这般久吧!
亓三郎只淡淡的嗯了一声,“人多,吃得久了点!”土乒广技。
“很热闹?”
“朝臣中半数以上皆有去。前院摆席有近三十桌。”
析秋听得皱眉,也就是说前后院加起来得至少六七十桌?明郡王这是在做什么?帝皇病重,他就算是因立储贺乔迁之喜,也不能这般热闹吧!这般大办,置洪诚帝于何地?不管如何,这时都该展现孝道的一面,如何这般的明目张胆起来?
亓三郎将她拉进了怀里,手抚了下她的小腹,“想来如今局势明朗,不想掩了。”
析秋转眸看他。见他眼神越发深邃起来,“明日我去跟母亲说说,着人将析春跟砚青接进府中常住!你身子重,成日里闷在府中也不是办法,姐妹谈心也能解解闷!”
“你有事相瞒于我?”析秋想从他身上下来。却被他一把紧抱,“别闹!”
“是不是你知道了什么?”
“无须这般敏感,不过是猜测罢了。”他轻抚她的发叹了一声。
析秋转眸认真看他半响。他被看得有些个不自然别了眼,“不知你可否记得秋山行猎回来遇刺之事?”
见她点头,他又道:“那日有二拨人。”
“所以?”
“前年我跟四皇子遇袭,也是两拨人。”他没说出口的是,前年那次围攻,有一领头之人,是左手执剑,虎口有一明显黑痣。今日尉林敬酒之时,尽管他有将左手掩盖。可转身走时的那一刹那那颗黑痣还是被他给扑捉到了。
或许人有相同。更何况那回行刺也是在夜里,有偏差也不一定。是以他还不敢将某些事给定死。只是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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