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应昭如天人,今日一见,果如此。
“免礼,坐。”应昭笑呵呵的跟他拉关系说,“沛王身体好些了吗?需不要朕安排些医者过去?”
“家父……只是心忧,养膳即可。”应焕虽然直,有点书呆子,但他还是会含糊一下的。
应昭一听,淡笑道:“养膳怎么够呢?朕虽然不怎么懂医理,但是懂点土方子。合肥方向的骑兵,现在应该已经到彭城了,相信听到这个消息的,沛王也能好一点。”
“……”
应焕听得沉默了好久,有点憋着气说:“陛下,自开国以来,地方郡国分镇,以弱宵小。就算是觉得郡国藩王不听话,那完全可以用推恩之法,逐一削之,缘何这般急切?”
应昭看了一眼自己这个宗亲,很执拗,也很直接,虽然说话不好听,但他说的对,自己确实很急。
但问题的关键在于,漡国不是汉代,汉代的世家还不够能直接威胁国家利益,而现在的世家已经可以了。
诸王镇不住世家,反而与世家河流,本质上双方都在削弱国家政权。
藩王不再是忠臣,甚至连内奸都不是,全他娘的跟世家合流成反贼了,都在一起挖过漡国墙角,皇帝哪里能忍得住?
尤其是手握重兵的应昭,更是无法忍受。
应昭平静的说:“朕被设计吊了起来,皇室的脸已经没了。若是朕不杀干净害了皇室脸面的世家,以及不能同仇敌忾的宗王,你觉得未来漡国会如何?”
“……”
应焕张了张嘴,脸色涨红,他也有所听闻应昭之前的遭遇,但没想到应昭居然是这么想问题的。
“可是……可是就算杀干净了他们,史书依旧会记载您……”
应焕急的说话都结巴了。
不过应昭却摇了摇头说:“如果杀干净了他们,那么朕就是复仇的侠客,烈男子。如果对他们妥协了,那就真的万世耻辱了。试问是你,如何选?再者,杀干净他们,腾出来的土地,能让更多百姓获利。
朕还有明君称谓,顶多是弱小的时候,忍辱负重,被逼到退无可退的反击。
所以,朕不能败,只有赢了,才不会被彻底打成乱臣贼子。
沛王挡在了我北上的路,他还是对皇位心心念念。
所以,朕给他机会。有胆就来,如果他叛了,你是最危险的。”
“陛下,都是宗亲,可以……”
“可以吗?”应昭盯着应焕的眼睛。
应焕眼神闪躲,他低着头跟鹌鹑似的不说话。
显然,他也知道,这只是理想状态。
“行了,下去休息吧。”应昭离席走了。
“恭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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