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宁笛的动作僵在黑暗中。
“陌生地方。”梁挽蜚迟了很久,补充,不知真假,“我怕黑,不习惯自己睡,但你要是介意,可以当我没说。”
汪宁笛呼吸缓慢。
黑夜真是助人恶念生长的摇篮。
梁挽蜚感觉这次的主动失败,拽紧被子,翻身,突然感觉到身后床体微微下陷。
汪宁笛的声音很近很轻地响起:“我这个床比较小,两床被子就放不下了,我们得在一张被子里挤挤,希望你别介意。”
两个人。
张口闭口都是互相试探的“介意”,实际上,谁都不介意。
汪宁笛盖住一半被子后,两个人热乎乎的身体没有缝隙地挤进对方。
汪宁笛忘记拉窗帘。
幽深的月光照进房间,照亮窗边书桌的一半。
好热。
隔着薄薄的衣料,汪宁笛已经分不清是她自己身体的热,还是梁挽蜚身体的热,说是要睡,汪宁笛闭着眼睛,脑子比白天还清醒。
偏偏完好无损的是靠近梁挽蜚一侧的左耳。
汪宁笛右耳的助听器摘下后,左边耳朵的声音便好似被无限放大。
汪宁笛能清楚听见梁挽蜚开始混乱的呼吸。
为什么?
梁挽蜚在紧张什么?
汪宁笛的呼吸也很乱,急促,像渴水的鱼,她想梁挽蜚也一定能听见她的异常。
汪宁笛觉得身子僵,动了动手,左边的手又跟梁挽蜚的手撞上,她迅速躲开。
她已经完全不自然了。
才两天时间,她已经完全没办法自然面对梁挽蜚了。
又好像,身体里有一个声音在推她,让汪宁笛快点。
快点。
快点。
请相信我。
梁挽蜚和你在紧张一样的事情。
快点!
汪宁笛捏拳,转身——
梁挽蜚的吻率先贴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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