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老头,故意用这种文言文来考她,楚君的眼角抽动,忍住揪他胡须的冲动,她再次挤出职业笑容,这可是她纵横职场五年的制胜法宝。也是那个魔鬼上司——周桐尉一直用她做助理的原因,处变不惊、随传随到、识趣懂事,不乱搞男女关系(主要是不会勾引他),废话!他那种自以为是的沙猪男人是楚君最看不起的白痴,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到处拈花惹草,这种男人最好是一辈子都不能生才好,免得又生产出一堆同类产品出来遗祸世间,在心中暗暗诅咒那个根本没见过面的辛于荆几遍,表面上不动声色的继续假笑着,——臭老头,你还要聊到几时,难道你一定要选在这个时候来来探我的底吗?
深吸气,再一次挤出笑容,老头,我再给你5分钟,你要还是再继续说这些三姑六婆的东西,我可是要发火了。
“对了,小君,”辛福看她的打扮和听她的口音觉得她不像本地人,但又没见到她的包袱,“你是来探亲的吗?亲人家住何方?福伯在临沆城住了几十年,大街小巷没有我不知道的,不如我带你去。”
“不知道。”本小姐下一顿的餐饭还不知道在哪儿呢?——等等,说不定,这老头还有利用价值。
楚君用劲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一滴清泪从眼角流下,“我来到这里才发现,亲人都不见了,现在我举目无亲,怎么办才好!”——我演技好吧!看老头一脸的同情就知道。
“既然如此,”辛福轻捻胡须,少爷应该不会反对才是,诺大的荷园中只有一些老仆,添个乖巧的女娃儿,生活才有乐趣嘛!“不如到辛府来帮佣如何?就是不知你会些什么?”
“会,会,洗衣烧饭,我什么都会,在家里我妈——呃,娘都教过了。”赶快装清纯,该死的电梯,讨厌的古代,我已经筋疲力尽了——
不知这老头是不是故意的,领着楚君在城里东钻西窜,趁楚君还没搞清楚方位时就从一道小门闪进一户人家。
一进大院就见众老仆在忙前忙后,从他们手中的红布一目了然,喜事嘛!和自己预料的一点不差,这沙猪男人又娶了一房媳妇。
看到台阶上站立的高瘦身型,一身墨绿绸缎长衫,腰间系镶碧玉腰带,发系同衣色发带,从衣着打扮上就知道是老板一型的人物,楚君一边随福伯上前,一边再诅咒他几次,表面上一副必恭必敬的神态,可她的肚子里早就骂了这男人不知几千遍了。
辛于荆看着梁上的大红喜绸,眉头深锁,喜事本应该高兴才对,可他就是笑不出来,今年他已过而立之年,而辛家却仍无子嗣,回想起双亲临终前的期期眼神,他的眉头似乎又多了几条线。正当他准备退后几步看看红绸时,却退到了石阶之下,伴随着他身体后仰的摔倒之势,他感到后背上多了两只小手,只可惜,他的重量还是继续受地心引力的作用……
“啊!”真是的,这臭男人,看上去挺瘦的,怎么那么重,而且,他似乎正好的倒在自己的胸脯上,——该死的!是哪本言情小说说美人摔倒会有英雄扶,我要烧了它!
“啊!少爷,没摔着吧?”辛福后知后觉的上前扶起辛于荆,看到的却是楚君一副愤恨的表情,——呵!少爷,你还真是会摔啊!
臭老头,早知道就不来了,没一件好事!楚君护住自己的胸口,瞪着辛于荆。
辛于荆看着这个小丫头,一副要杀人的表情,回想着刚才的情景才明白过来,自己原来是睡在她的——那里,没想到小丫头个头不大,身材到是不差,再看她死瞪着自己的眼睛,紧咬的嘴唇,不由得向她伸出手:
“你,——要紧吗?”
辛福看着少爷30年来头一次表现出的主动,傻了眼——少爷可是连自己的亲爹娘摔倒都不会出手的!
啪!打开那蠢猪的脏手,楚君自己站了起来,然后同样鼓眼瞪着瞪她的俩人——想占便宜,没门!
“福伯,我是不是可以走了!”要本小姐伺候这蠢猪,我才不干咧!
辛于荆看着那气得通红的小脸,见她转身要走,又做出让众人侧目的行为——他抓住了她的衣袖。
“你——”楚君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了,眼看辛于荆被扁的惨剧即将上演,辛福赶快出来打圆场——
“少爷,这是小君。”见他仍无放开人家小手的打算,只好转个身,隔开他的视线。
辛于荆似乎发现了自己的失态,他愣愣的看着自己抓住楚君的手,一不留神就被楚君挣脱了掌握,看着那会说话的眼睛里的火焰似乎小了一点,心中暗笑——这丫头的脾气还真不小。
“少爷,今天多亏了小君我才没……”辛福的话有一句没一句的传进辛于荆的耳中,他的眼睛止不住的打量着眼前的姑娘,从没见过哪家的姑娘像她这般胆大,居然直勾勾的盯着主人的脸,虽然知道自己相貌还算周正,但她的眼神里似乎——只有怨恨,没有爱慕,这可与平常的那些女人不太一样,再回想起刚才的一幕,这姑娘的确是该恨他,可是,她既然准备到辛家来,难道就没有想过有一天会飞上枝头?一想到大宅里那些如狼似虎的女人饥渴的眼神,他的心顿时冷了半截,准备收敛起自己刚刚对她萌生的一丝丝新鲜的好感。
“我看今天新娘子过门,如果全是我们这些老头儿老太婆来伺候,总没有年轻姑娘麻利些,不如就让小君帮着伺候四夫人,您说呢?”
“呃,——啊?”辛于荆仍被楚君眼里那捉摸不透的神采吸引着,为了避免被别人察觉到他多年不遇的失态,他赶快掩饰,“就这么着吧!”他赶快转身避开楚君那摄人心魄的双眼,然后干咳两声以示掩饰,眼角却不时的瞄着她的背影。
新房中,一片喜气洋洋,摇曳的红烛映着新人的娇颜却显得——如此刺眼。
“相公,”何绣莲轻偎着辛于荆,“妾身好幸福!”
闻着刺鼻的脂粉香气,辛于荆双眉轻锁,脑袋里回想起白天的插曲,咦?以往的女人大多都有令他反胃的脂粉香气,可楚君却没有,再回想起她的脸,好像是未施脂粉,显得尤为清爽动人,特别是生气时鼓得圆圆的腮帮子,和她瞪着眼睛的可爱样子,让他暗暗想笑,——这丫头脾气还不小,这样怎么伺候别人?
见到自己的丈夫并未对自己精心装扮的模样发生兴趣,何绣莲只好转而为辛于荆夹着桌上的精致菜式,“相公,听做菜的福婶说,这道‘灌汤黄鱼’是你最爱吃的,以后我要跟福婶学……”再倚过去一点,何绣莲自己都为自己的媚态陶醉,相信没有哪个男人逃得出她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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