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别竖着耳,警觉地听着身后有无车马声,阔目小心地扫视四周,确定无人,他加快了马速,没有走车道,穿过一条一条的小巷,在一个白莲居住的小院后门跳下了马,把马系在一棵小树上,抬头看看隔壁韩府,灯火通明,没人注视这边,他轻轻叩门,门应声而开。一院的月光,却无人声。
哲别不禁打了个寒颤,手握向腰间的佩剑,一步一步向前迈进,借着月光看向一侧,厢房门大开,室内一片凌乱,床被、衣衫散了一地,柜门、抽屉半敞,显然主人走得匆忙,只来得及带走细软和贵重物品,不象是抢劫。下人房也是一样,他转了几圈,没有放过一个角落。
这已是一座无人居住的空院,但在一个时辰前,这里似乎是有人的,他从厨房中冒着热气的饭锅猜测。
哲别脸骨头缝间都往外冒着冷气,征战无数,他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恐惧”。他没有迟疑,飞快地撤出院子,跳上马,一夹马腹,马蹄声在小巷中“得,得”响起。
“大将军回府啦!”四王府的门倌看到一具驶来的黑影,仔细张看到下,迎上前,接过马缰,笑着招呼,“将军夫人前几天还在念叨呢,说将军好多日没回府了。”
“军中事务太繁忙。王爷在府中吗?”哲别稳了稳情绪,冷凝地问。
“晚膳后和两位小王子去了书房。”
哲别向经过的王府侍卫队点点头,在院中沉吟了一下,向书房走去,刚到门口,就听到哲别在训斥大王子蒙哥,他转身想等会再过去,门开了,“哲别将军!”忽必烈喊住了他,“我听着就是将军的脚步声,果真是!”忽必烈的武艺是哲别教授的,对他比别人亲切。
“王爷心情不好吗?”哲别拍拍小王子的肩,轻声问。
忽必烈抿抿唇,“马上要出兵大辽,父王烦心的事多,兄长没有完成父王布置的功课,所以。。。。。。”
“谁在外面?”托雷沉声问道。
哲别抱拳,“王爷,是哲别!”
“进来!”
蒙哥如蒙大赦,扮了个鬼脸跑出书房,对哲别做了个“小心”的手势,哲别会意一笑,跨了进去。
拖累面沉如水,眼瞳深邃,端坐在书案后。哲别使了个下属礼,托雷指指一边的椅子,让他坐下。
“将军,是来向本王辞行的?”冰冷的语气中透露着无情的杀机。
哲别轻笑,“王爷你要赶哲别出府吗?”
“不是本王赶,是本王这庙小,容不下将军这具神,现在新帝登基,将军该拔云见日了。”
“呵呵,王爷说笑了,哲别就是君前一小将军,怎么会成了神呢?”
“小将军?太委屈你了,你可是新帝的大功臣。”拖雷冷凛地盯着哲别,缓缓从书案后站起,“你今晚过来是想向小王讨个说法的吗?”
哲别怔了怔,也站了起来,慢慢退向门边,“四王爷,你没有委屈哲别,而是抬举哲别了。新帝登基,是先皇的旨意,不是某个人能左右的。我跟随王爷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王爷你何必逼我太甚呢?”
“放肆!”哲别一甩手臂,扫下书案上的笔墨纸砚,“逼你?哼,你只是我王府的一条狗,一条吃里扒外的狗,何需要逼你,我想留就留,想宰就宰。告诉你,你对大汗已经无用,象你这样的将军,大蒙古有的是,你的死与活,他都不会在意。”
哲别冷笑,“大汗不在意,四王爷却很在意吧!狗急了也会咬人的,四王爷你大可以冲着我来,何必去对付一个弱女子呢?”
“哈!”拖雷阴沉地倾倾嘴角,“心疼那小女子了!我听说,那个晚上她死之前很快活的,两个侍卫都满足不了她,她一再哭求侍卫们再来一次,哦,那春药功效不错,她是在飘飘欲仙之时上西天的。”
“王爷。。。。。。”哲别咬着唇,摸向佩剑的手臂瑟瑟哆嗦,“为什么要这样?”
拖雷一挑眉,“不为什么,就是想让将军疼一下,就是被针刺着的感觉,也让你知道欺骗人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这才是开始,哲别将军,不久君府那个大眼睛的夫人,我也会特别关照下,那种卷卷的头发被压在身下,不知是什么滋味,大汗似乎很好此味,有机会,我也要尝尝。”
“王爷,”哲别突然冷静了下来,“堡主夫人不是你能碰的人,呵,至少你的小王子不会允许,不要做这种得不偿失的事。”
“一个阶下囚也敢威胁我吗?哲别,你今日进了这院,你以为还出得去吗?”
“王爷,这不是威胁,而是提醒。王爷一世英雄,只怕最后不能善终。堡主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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