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小孩较劲一样,幼稚不堪。
他们夫妻俩今天这一遭哪里是来吃饭的,分明像是劝架的,根本忙不过来。
沈逢西眉头微蹙了下,将自己的外套脱下,递给孟琼。
孟琼懂他的意思,接过说:“我没喝酒,等下我来开车。”
沈逢西点头,将衬衫袖口挽起。
“想喝?我陪你们,看谁先认怂。”
拿了个干净杯子,倒酒,喝。
毕竟是做酒局做惯了的人,况且也是中途加入,虽不说酒量虽算多好,但对付这两个半吊子还是绰绰有余。
拼酒不到半个小时,秦简就已经忍不住想吐了。
沈逢西点着烟,神色淡然:“继续。”
陈知易坐着不动,捏着高脚杯闭了闭眼,继续灌下一杯。
最后秦简终于撑不住了,半摇半晃起身去厕所吐,孟琼连忙扶着她要往外走。
“秦简。”
突然,包厢里一直沉默的陈知易出声,声音如同被砂纸打磨。
“你还在怨我,是吗?”
秦简身形一顿。
她被孟琼搀扶着,手扶着门框,说:“可得了吧,多少年前的事,我早忘了。”
“对不起。”
当秦简正要再次离开时,他又再次开口。
“对不起,秦简。”
秦简缓缓转身,视线朦胧而又模糊,看着自己正对面那个坐的笔直的男人,只说了一句话:“陈知易,你知不知道,其实那年的最后一次考试我通过了,我是考上了悉尼大学的。”
陈知易缓缓握紧杯沿,脸上终于不再是那副没什么情绪的神态,神色沉重。
门被关上,沈逢西吐出口烟圈。
“一切还不算晚。”
陈知易:“什么不算晚?”
沈逢西说:“追她那个小白脸已经很久不来,大半是放弃了,一切还不算晚,你还有机会。”
“没用的,已经晚了。”
沈逢西好像听出了什么:“要不要我帮忙?”
“你帮得了我一时,帮得了我一世吗?”陈知易揉了揉昏沉的太阳穴,轻叹口气,“沈,你知道的,我不希望欠你人情,就这样吧,自己一个人也挺好,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沈逢西沉默片刻,问:“可你真的甘心?”
陈知易没了力气,脑袋搁在桌面上。
甘心。
当然甘心。
不甘心又能怎样。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秦简最后一次的考试成绩合格,达到悉尼的自考生录取标准。
可,那又如何?
那年年少无知,他认为只要他们两个足够努力,陈母就会同意他们一起,可是他想的太简单了。
他母亲怎么可能因为一个悉尼大学就对秦简改观?
陈母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他娶白妤,最初答应他也不过只是缓兵之计。
最后陈知易被关在家里,断了与外界的所有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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