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才子把画拿了来,跟刚刚申兵摆的画并排放在一起,然后才注意到,然后不由自主的喊了出来,“怎么又是个龙字。”
有几个人看了办公桌上的这两幅字,摇摇头已经退到后面去了,以常人的眼光来说,这只是两幅不成熟的字,换句话说,连梁才子那天都能说出展出的那幅“龙”字的几个失败,遑论这些大家了。
越来越多的人已经失了兴致,只是因为邀请大家看画的是“国XX”的,大家才不致拂袖而去,只是或多或少的有了点愠色。
王院长还在细细地看着,甚至头都差点埋到画里去。
这幅“龙”字跟展览馆里的“龙”字完全不同,虽然都是繁写的龙,但用笔却绝不相同,而且这幅龙字的笔画里面,有的笔画纤细得好象根本没有着墨,就象那个地方突然断了一笔一样,王院长都是凑近了仔细看才看出来是写了有浅浅的一笔,有的笔画却又粗若儿臂,可说是毫无章法。落款是“黑子于华山之巅”。
申兵从带的包里拿出一盒录相带,放进梁才子办公室的录相机里,梁才子这才注意到原来自己的办公室里已经多了一台电视机和一部录相机。
“请大家看了录相以后,再看看画...”申兵的话拉回了正在吹胡子的几个人的目光。
录相带录的是曾晓华那天做的采访,王院长和梁才子是当事人还不在意,其他的人是第一次看,都定定地看着录相机中的老张的比划,再加轮椅上小姑娘解说怎么看画,最后是王院长跪在画前。
没人笑王院长,要知道在场的人学画都曾有一番艰辛,而且现在也都是为求画艺的精进宁可抛弃一切的人。
看过录相,散开的人又重新围住了画。
一小时过后,有三个人扑倒在办公桌上,也象录相带中的王院长一样,满颊的泪水,“书画者的毕生追求,点睛之笔,真是点睛之笔。”
可是,再过了一小时,却再也没有人能看懂这幅画。
虽然知道了看画的方法,也确实有人看懂了画,而且看懂了画的人也是推崇倍至,可是没看懂的人越看越觉得索然无味。
申克推门出去,回来时正把手机往兜里揣,一看就知道刚刚是给什么人打了电话。刘兴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写着什么,不时还用笔端轻轻的敲击桌面。一会工夫,好象是有了什么结果,拉过申克,叫他看。
“您是神州历04年出生的?”语气里带着尊敬,毕竟被问话的人是一个耆耆老者。虽然想竭力保持语气的平静,却仍然能听出申克说话有点激动。
“您两位是神州历16年出生的?”
“您是神州历28年出生的?”问到王院长时,王院长点了点头。
“您呢?”申克问梁才子,录相带里可以看得出梁才子当时也是看懂画的人中的一个,只是他不象王院长那么激动而己。
“52年。”梁才子心道,怎么又调查起出生年月了。
“都是龙年出生的,看懂了那幅字的都是龙年出生的。”申克说,大家恍然大悟。
“这样子,下午请大家接着看我带来的这幅,既然有人能看懂这个黑子的画了,就是一个好的开始。我很抱歉占用了各位大师宝贵的时间,下午如果哪位大师有事,可以离开...”申克向在场的人宣布。
快吃中饭时,申克叫住了正要出门的王院长等几个刚刚看懂了其中一幅画的人。
“各位,请您们看这幅画其实是为了救命的...”
“三年前,HK首富李诚嘉游华山时无意中得到了这幅画,在宾馆的当晚突然昏倒,到现在还没醒过来,昏倒前他的手一直指着这幅画...”
李诚嘉三年前突然因病淡出,到现在也没露过面,由他的两个儿子接手晨兴集团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只是外界却没人知道原来李诚嘉是中风了,而且是因为一幅画引起的。
“这幅画三个月前由李诚嘉的大儿子带到北京,交给刘铧总理,想请刘铧总理看看大陆的能人异士能不能解开这幅画,因为三年来光靠注射,李诚晨的身体已经越来越虚弱,恐怕会不久于人世。谁知道,刘铧总理把画拿回家的当天晚上,他的儿子看了这画,也中了风,不省人事。于公于私,刘铧总理都想请大家能帮忙解开这画,不过,关于这画背后的事情,关系到李诚晨和刘铧总理,还请各位能保密。”
王院长相信申克说的,他这几天对“龙”字的体悟越深,越是觉得这个黑子的画具有无穷的力量,甚至可以说是一种魔力。
“但是这一幅,我们却看不懂。”王院长跟那三个看懂了展览馆那幅画的人交流了一下心得,然后说了大家的结论。
又是三天了,看画的人已是越来越少,最后剩下的只有王院长 和那三个看懂过画的大师。而申克看着剩下的几个人几天了还没什么进展,也越来越沉不住气。
“看来,只能出最后一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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