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枭垚却没有拿的意思,“我没有出银子。”
这话说完,徐绾和郑玲对视了一眼,两人又有些惊讶地看向徐季然。
徐季然有些不自在,便把输赢的事情说了,又道:“我代替公主投注了,这算是公主今日赢到的银子。”
郑玲正要说什么,徐绾打断她道:“说的也是,我们都投注了,自然不能殿下落单,这些银子既是殿下名义赢的,自然是殿下的,况且我哥哥已经扣下本金了。”
这样说来的确很有道理,沈枭垚没有看徐季然,只是道:“那便用这银子付茶点钱吧,多的劳烦徐公子帮着赏人。”
说着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本宫要先行回宫了,还请徐二公子代我照顾好荣荣。”
她说走就走,一点不像需要前呼后拥,鸾驾香车的公主。
徐季然一路将她送到云中楼门口,看她踩着脚凳上马车了才道:“恭送公主。”
沈枭垚的两个婢女一直在马车上等沈枭垚,见到有男子相送十分吃惊,等马车走远了,金蕊才道:“公主,那男子是谁啊?”
两日对御都城的女眷如数家珍,男子却并不熟悉,沈枭垚解释道:“徐家的二公子。”
她连名字都懒得说,这个徐季然莫名其妙献殷勤,她是太子的姐姐,他是雍王的表兄,沈枭垚一点不觉得徐季然会安什么好心。
井水不犯河水,或者不先下手为强都算是客气的了。
这件事之后的几天沈枭垚都安安静静的待在绛云宫,中间和静来过一次,想让沈枭垚陪她出宫去玩,最后自然是被拒绝了。
又过了十日,崇州战报传来。
郑冲郑进兄弟谋反!
刚过了新年,重臣都还没从家里把心思收拾到朝堂上就发生了天大的事。
十日之前,郑家以新年祭祖为由送走了一部分女眷和孩子,这件事不是大事,因为郑家的老祖宗还在呢,就算其他人走了皇帝也没觉得有什么。
如今郑家谋反,防城卫冲到郑家时郑山同去世时的白灵还挂满门楣,进到里头却发现郑家的老祖宗早已下葬了,抓住奴仆们一番审问,说是已经去世三日了,郑家其他房里留下的女眷和孩子瞬间下了大狱。
郑氏兄弟打出的大旗是皇帝昏聩,宠信雍王,欲废嫡立庶,且任由雍王府搜刮民脂民膏,贪婪五度,胡作非为,郑氏兄弟要正朝纲。
皇帝大怒,召太子进宫,苏珏跪在御书房前痛哭流涕,一个劲解释此事与他无关,郑贼胡乱攀咬,要挑拨他与皇上的父子关系和与雍王的兄弟情谊,可他心里怎么都没想明白,郑冲怎么就突然反了,既没征兆也没理由。
沈枭垚午睡醒来时,战报的内容传到绛云宫了,景泰道:“郑氏兄弟手中有五万兵马,仅仅两日就攻下了崇州相邻的并州,收缴了并州的粮仓,消息传过来就六七日了,眼下已经不知道打到哪里了。”
芙蕖脸色煞白,一听说打仗就心慌,金蕊年纪大些,却也忧心忡忡道:“并州再往里走可就是中州地带了。”
御都城即便是黄口小儿也听说过郑家出武将的故事,她们都很担心皇帝手里没有能去打郑冲的兵。
沈枭垚从美人榻上坐起,托腮望着纱幔隔断上细密美丽的花纹道:“去请和静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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