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贝贝闻言,内心窃喜,视线却假装不确定地在三人身上转了一圈,这才叹了一声,“那好吧。”
他其实不想让这三兽人多和教皇冕下接触的。
毕竟他们不仅能力强,人形还很好看——
于鳞是一个是气质有些阴郁的人鱼族美少年,孟辰是阳光健气的星星眼兽人帅哥,白夜狐更不得了,长得那叫一个邪魅,连夫人都夸过他长得好看(幸亏当时冕下不在。)
他们三个当初受的伤也最轻,最近恢复的不错,一人骑着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秃毛狮鹫,穿着干净的兽皮,看起来就威风砸了咂嘴,雕贝贝珍而重之地揣紧了怀里的一个小兽皮包,神神秘秘地环顾了一圈四周,“现在离天亮还有一个多兽时,离我们和冕……那位大人约定的时间没剩多久了,大家有没有忘记先前排练的内容?”
找蛋、收集蛋、总结孵蛋秘籍,这可是他重生后被教皇冕下委以重任的第一件大事。
雕贝贝当然是非常的重视,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把蛋交给教皇冕下,一点仪式也不做呢?
虽然那位大人如今并不在意这些礼节,可他作为冕下未来的首席孵蛋官(???),是万万不能忽略这些细节的。
——这几天,他依仗着上一世去死亡之林的记忆,每次挖完蘑菇都会引导其他兽人前往一些植被茂密,生活着更多野兽的地方。
好在死亡之林别的不多,生蛋的尖牙兽很多。
除了一些特耻,借此来获得眼前小雌性的怜惜和心软,而是压下了伤势,不想在她面前暴露自己难堪的一面。
起码,要等到一切都可控的时候,才能适当的受(??)伤让她原谅自己。
他咽下喉间一阵阵腥甜的气息,粗糙的指腹轻轻搭在小雌性轻轻跳动的脉搏上,一遍一遍搜寻着什么。
可,还是没有。
不知是否是求偶期刚结束的影响,泽尔修斯冕下心上无端涌起了一阵难以抑制的慌乱。
他瞳仁一阵阵缩紧,又试了试。
依旧没有。
为什么。
为什么没有蛋的生命气息。
为什么一发现他恢复了清醒,她待他就不如以往那般亲密。
方才如果是求偶期的自己亲吻她,她还会那么排斥、那么抗拒、那么想要推开他么?
精神力一片混乱,泽尔修斯冕下头痛欲裂,同时失去了蛋和可能会失去心爱的小妻子的双重打击让他本就还没完全恢复的神志越来越模糊。
某只一清醒就疯狂爱吃醋的啾根本没有意识到他是在背求偶期自己的黑锅,小妻子会生气是因为求偶期他的实在是太过分,什么掠夺浸染狂拥强吻偷偷孵蛋通感触摸甚至强制清洗→_→
受了无数刑罚、哪怕境况再凄惨的时候,也从来没有露出过这般哀痛姿态的泽尔修斯冕下头痛欲裂、长睫颤抖,紧紧咬住了苦痛的牙关。
他下意识松开了怀里的小雌性,胸膛不断起伏着,用尽最后的理智将她轻轻托出了水面。
“咳。”苏落落囧囧地站池子里站稳,抹了把脸上的水珠,又深吸了两口气才缓过了神来。
“菲尔诺·泽尔修斯。”
第一次喊出了银发兽人的全名,苏落落倒退几步抵在池壁上,视线在自己身上扫了一圈,脸颊又是一热,又顾不上和他算账了,挪了挪脚步,用一种别扭的姿势坐在水池里特地被设计出来的狭窄的“小板凳”上。
她努力板起脸,视线却不敢看他,“你、你这几天晚上是不是每天都把我带到其他的地方偷、偷……”
苏落落说着说着有点说不下去,抬起头,发现泽尔修斯竟然还没有从水池里爬起来。
苏落落:“???”
她再一次被震惊了,急急忙忙地低下头,顺着清澈的水波看见泽尔修斯蜷缩在池底,双眉紧蹙,俊美的面颊惨白一片。
他像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第一次弯下了挺直的脊背,大掌捂住了心口,骨节用力到咯吱作响。
一颗颗水珠从他狭长通红的眼尾溢出,因为不同寻常的温度,在池水中滚动沸腾。
可即便哀伤到了极致,他也依旧勉力维持着“并不在乎”的假象,一丝丝血迹从他唇边溢出,像折翼的孤雁,坠落的星辰。
苏落落:“……”
她、她好像没有说不会原谅他吧。
苏落落故作镇定地坐在“小板凳”上等了会儿,见银发兽人不仅没有起来,唇边的血迹越染越多,不像伪装,也顾不上继续和他生气了,连忙走到他身边,深吸一口气后浸入了水中,看见一层层浓郁的血雾从他薄唇溢出,融化在了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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