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弋回过身,将刚放好的零食拆了一盒,递了颗话梅给程栀:“但是,要娶太太了,才意识到,总不能叫你嫁给我还降低生活标准。”
他说得极为平淡且自然,哪怕程栀知道,便是换一个人,或许也是一样。
但想到三年前那个正身处最低谷时的裴弋,忙得几天几夜没合眼吃住都快在公司,仍为了婚礼配合着耐心甚至温柔一般走完全程,带着她第一次站在这个别墅时笑着问她:“程栀,你觉得这儿还行吗?”
程栀才发现,自己对于裴弋的印象,总是以为淡然其实深刻的。
她还记得,那天别墅的阳光照在玄关处,院外的秋千随风飘荡,裴弋冷淡锐利的眉骨散开浅淡的温意。
与眼前的人似乎一般无二。
她却后知后觉,品到当时的一点甜意。
“呯”的一声,是柜子拉合的声音。
程栀随声望去,瞬间忘了刚刚在想什么。
她看见裴弋,竟将购物袋中的最后一件物品,那个收银台前买下的工具,堂而皇之地放进了床头柜!
“你!”她没忍住想要出声制止。
裴弋已经将柜子合上,望来的视线平淡而疑惑:“嗯?”
程栀闭了嘴,再说好像显得她很放不开一样。
两人洗漱完躺在床上,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工具的原因。
明明同床共枕也有一段时间,但今日程栀觉得又好像回到第一日那般紧张。
她没话找话:“裴弋,你的菜烧得真的很好吃。”
“以后也可以教教我。”
关了灯,房间里一片黑黢黢的。
裴弋轻轻笑了一声,原本清冽的尾音勾缠了点低沉的暧昧:“程栀,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什么?”
裴弋:“你中午吃饭时,是在和我表白吗?”
第二十一章
表白?
程栀的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黑暗中迷迷蒙蒙能看见还透着一点光亮,她悄悄屏住呼吸,卷翘的眼睫扑簌不停。
她中午时似乎是不自觉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但她以为裴弋当时也没注意到,谁知道这人的反射弧长得夸张,现在居然记了起来!
她的本意只是想安慰一下他当时被姥姥打击地一无是处的菜品……
“还是说,程栀,你当时只是安慰敷衍我一下?”
裴弋的手掌宽大,修长的指骨透着温温润润的热度,在被子遮掩中不知什么时候拉过了程栀的手指,只尾指轻轻摩挲了一下。
说话的气息并没有贴着,是隔了一点距离的隐隐约约。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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