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给王爷添麻烦是一点,我们一个县共同逃难,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也不好半路抛下。”
这帮“一根筋”银肴气笑了:“一个县?抵达南方后,他们可有管过你?”
裴擒虎不在意,“做我想做该做的事,别人如何,与我何干?”
这块木头,说他洒脱吧,脑子一根筋。银肴捏捏眉心,不想在这个话题多过纠缠,而道:
“这次就和本王回京吧。”
哪知,裴擒虎依然摇头,“我答应一个人帮她干三年。三年内应该不会离开。”
银肴眸光陡戾,一掌打碎手边矮几:声音沉冷:“何人?还敢圈禁你们自由?”
知道这位的脾气,不能给好心帮他们的洛曦惹麻烦,裴擒虎吓得忙解释。
听他说完,银肴眯起眼,洛曦!又是洛曦。这个名字两天已经出现三次。
他怒气稍减问:“她让你们干什么?”
这次,裴擒虎说什么都不肯说,银肴也不为难,决定走前说什么都要见一见这个叫洛曦的。
“……”
夜晚,古月从昏迷中醒来,看到头顶的青纱帐幔,他眨了眨眼暗叫完了。
闭上眼装死。
片刻后,那道他最不想听到的声音从旁传来:“醒了就别装睡,要吃点东西吗?”
吃?吃你妈!
古月大怒,一把掀开围帐,与坐在案前抬起头来的银肴四目相对,他瞬间如同泄了气的皮球。
声音有气无力:“大哥!那日我真不是有意冒犯,不是给您留了纸条吗?”
多大点事!犯得着派人全府城的搜捕他?
“哦?”银肴放下笔,“你不说本王差点忘了。”
“什么叫被大铁棒子杵了?”
“什么叫被狗咬了?”
“最后留下的一文钱,是给本王的嫖资吗?”
从他自称本王开始,古月的脸就变了,知道这位身份恐怕不简单,没想到居然是个王爷。
接着银肴每说一句,他脸便白上一分。
最后险些哭了,这叫什么?不怕你忘记,就怕有人帮你回忆!
回想起那日他一怒之下留下的纸条,形容人家是大铁棒子,毫无技术可言,只值一文钱。
他就恨不得回到当日,抽死那时候的自己。
这下皮断腿了。
声音欲哭无泪:“我说那是笔长腿自己写的……您信吗?”
“呵!”银肴不变喜怒笑了一声,骤然,他冷下脸,“那日究竟怎么回事,还不从实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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