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晓枫道:“杜闲兄,事情是这样的……”当下遂把“鹰爪王”季长风为子求婚,并与那“诛仙教”勾结,偕“诛仙教”的爱徒与会,企图囊括“五霸至尊”,进而统一黑白两道,称尊武林,以及“九天玄女”任千珊飞衣传书,衣衫上写着:“……鹰王阴损,公明技高,铁剑藏凶,燕尾剧毒……”等语之事,向杜闲重复的说了一遍。
司徒雷在旁边插嘴:“常言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若能早知身妙,洞悉敌情,知彼知已,方能百战不殆。“
“妙手神偷”杜闲恍然道:“司徒三侠要我去到‘鹰爪王’季长风等所居之处探听消息。”司徒雷点头道:“杜闲兄小巧之技,盖世无双,这桩买卖,自然非你不能胜任!”,“妙手神偷”杜闲,哈哈一笑道:“程大侠对家妹有救命之恩,又是杜某所钦佩之人,只要有他一句话,杜某将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三位在此小坐,且等我的好消息吧!”
话音未落,杜闲身形已腾空而起,恍若一缕轻烟,消失夜色中,动作果然灵妙已极。
程晓枫剑眉深锁,满面都忧虑神色!
司马啸天惊道:“大哥怎的面带忧容?莫非那杜闲此去有险?”
程晓枫“嗯”了一声,点了点头,皱眉说道:“有险无险,尚自难论,但我总觉得三弟作错了一件事儿!”司徒雷惑然道:“我作错何事,大哥尽管说吧!”程晓枫叹道:“世上事往往‘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司徒雷闻言大感不悦,转向司马啸天道:“傻大个,你说说我何事不对?”
司马啸天咧开大嘴,向程晓枫笑了一笑,缓缓道:“大哥,你是认为好小子不该让‘妙手神偷’杜闲兄干了那杯‘紫罗兰’酒儿?”程晓枫对于司马啸天,确极喜爱,闻言连连点头,说道:“二弟,果然是浑金璞玉,猜得不错!”司徒雷闻言之下,苦笑道:“我真是当局者迷,弄不懂敬他一杯酒,错在何处?”
程晓枫道:“二弟三弟,咱们习武之人,自然该懂得那武功之道,若遇低于自己之人,稍有疏虑,或可弥补,若遇强于自己,尤其是绝世一流高手,委实出不得半点差错!‘九天玄女’任千珊飞书示警,说明‘公明技高’,而那‘诛仙教主’的爱徒白衣书生的一身武功,功力纵或比不上我,但也不致相距过远!”
司徒雷默然不语。司马啸天道:“适才杜闲兄此去‘鹰爪王’季长风等住所,不露痕迹便罢,万一功亏一篑,事败垂成,定是那杯‘紫罗兰’之罪!”司徒雷摇头道:“不就区区一杯酒,何至于……”
程晓枫在一旁道:“三弟别忘了,刚才杜闲兄喝酒时的情形。由此可见,杜闲酒量不豪,而‘紫罗兰’酒性又过烈香,在你说来,或许独饮十五斤,尚不过瘾,但对于他说来,只要略有酒意,足下稍重,便可能败露行迹,甚至于遭人毒手而入枉死城中。”
司徒雷听得一头冷汗,“哎呀”一声,惶然说道:“真千万不该。因我一时无心之举,害了杜闲兄,我真该打,我马上去为他打个接应!”他刚刚神色惶急地站起身形,程晓枫便摇手道:“三弟,不要过份着急,我所作推断,虽有可能,并非绝对,好在杜闲兄天资过人,足以应付,不至于暴露自己,最多有惊无险,弄得灰头土脸而已,作苦一去,反而会弄巧成拙,把事情越发闹得不可收拾!”
司徒雷双眉愁皱,叹一口气说道:“我真后悔出这个主意,万一杜闲兄,有甚差错,岂不叫我于心不安,终生悔恨!”程晓枫伸过手,一面替司徒雷斟酒,一面安慰道:“三弟宽心,刚才我观杜兄气色,见他晦纹不显,印堂不暗,日内并无甚巨灾大祸,否则,我也便早加拦阻,不会让他去了。”
话虽如此,但司徒雷终不放心,那等爱酒如命之人,拿着一杯“紫罗兰”竟自喝不下去了!
程晓枫、司马啸天、司徒雷在精舍内,焦急地等待着“妙手神偷”杜闲的消息。
一更……二更……三更……夜已三更,仍未见杜闲转回报讯,也未闻得有什么事变喧哗!程晓枫虽说杜闲无甚大碍,仍不免有点为他担心,但又无法探听,只得向司马啸天、司徒雷道:“二弟,三弟,不必焦虑,我们且静坐调息,好在天光亮后,英雄大会上,便知杜闲兄的吉凶祸福!”
司徒雷道:“倘若杜闲兄有任何不测,小弟誓尽全力,必报此仇……”司马啸天笑道:“好小子,你不要说尽丧气语,杜闲兄也不是等闲之辈,不会有性命之忧?再者那‘诛仙教主’志在统一江湖,称霸武林,正须招兵买马,用人之际,或许会看上妙手神偷的肢箧绝技,给杜闲兄弄个‘妙手堂主’名位,过过瘾呢!”程晓枫点头道:“二弟朴实寡言,但每发一言,都还颇合妙理,三弟适才把‘紫罗兰’着实饮了不少了!虽说有信阳毛尖奇效,但仍且运气调功,周行百穴,驱脉会经,护身要紧!明日英雄大会上,你与二弟一身‘乾坤混元金刚气’神功,必将大放异采,名震江湖,应稍作准备充本固元才好!”
司马啸天,司徒雷也知明日大会上群豪毕集,好戏连场,不敢为杜闲这事忧心,双双盘膝静坐,一心向上,一意乾元,暂时排除一切杂念置度之外。程晓枫也毫不大意,神与天会,运起绝顶内家功力,调起七经八脉,神功护体,浑身四周冒起一团白气红雾。
天色微明,一声声的悠扬钟韵,惊醒了梦中群雄。享用过“铁观音”铁静待客的精美早点之后,便向翠云坪演武场进发。
翠云坪演武场,距翠云山庄有一小段路程。一盏茶功夫,群雄便至英雄大会山谷入口。
一条青石板路,通向演武场,这是道深谷,也只有这一条甬道通入这片演武场,路口处,宽仅三尺多,除此一条山谷外,四周绝壁封阻,再无可通之路。
只见山势突然开阔,成了数十亩大小一片平缓之地,四周都是排天峭壁。
平地之间,有两亩地大小一片水塘,碧波无痕,水光照天,也许因四周千丈峭壁,挡住了外面风霜,谷地内香风阵阵,而且温暖如春,和外面刺骨寒风仿如两个世界。阳光照耀下,把山顶的积雪之光反射到山壁上,宛如银光闪烁,端得壮观。
青青绿草如茵,红色山花竞艳,片片翠竹随风摇曳,一阵阵袭人芳香,三五只戏水翠禽,景物幽美,如临仙境。
群雄个个看得痴了,啧啧赞不绝口。遂边走边看,迈进英雄大会现场。
在广阔而平坦的演武场中,上百座位的两旁,摆设了十八般兵器架,一只青铜大鼎内,插着三支六尺余高的奇贵名香,随风散出令人清怡的香气。程晓枫等三人的座位,经过安排,设在主座左边,以便铁静遇上伤脑筋之际,好与她敬若神明的程晓枫,有所讨教,互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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