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诈之忍也可称为小人之忍。但忍得高明,忍得到位,所以极易成功。但以这种手段取得的成功却不会长久。这也难怪,按中国传统儒家思想,奸诈之人本来就不会有好结果的。
郑庄公忍耐纵奸除祸患
“将欲取之,必先与之”,这是极高明的韬光养晦、欲擒故纵之计。但如果隐忍不发,暗设陷阱,沽名钓誉,实则是阴毒虚伪至极,其“忍”必然是虚伪之忍!
在中国历史上,似乎没有哪一个君王敢公然扯起反对仁义道德、崇尚虚伪奸诈的旗子,连被称为“奸雄”的曹操,也未敢贸然做皇帝,只是“挟天子以令诸侯”而已,他还是惧怕道德和正统舆论的力量。然而,统治者们却又不得不为了自己的利益经常干一些道德败坏、残忍无情的事,于是,虚伪就成了他们的法宝。他们既不择手段地达到了目的,又树立了无可非议的道德形象。大概最早能够成功地运用虚伪之术的是春秋时期的郑庄公。
纵弟叛乱陷之不义
郑庄公共兄弟俩,自己的名字叫寤生,弟弟的名字叫段。寤生出生的时候难产,母亲姜氏受惊,就不喜欢寤生。而段则长得一表人才,人也聪明,姜氏非常喜欢他。姜氏不断地在丈夫郑武公面前夸奖小儿子,希望将来把王位传给他。这样,寤生和母亲之间就有了隔阂。不过郑武公还算明白,没有同意姜氏的请求,最后还是把王位传给大儿子,寤生即位,就是郑庄公,并接替父亲的职位,在周朝当了卿士。
姜氏看见自己的小儿子没有当上国君,心里很不舒服,就去为段要封地。姜氏很有心计,要求庄公把“制”这座城封给段。庄公告诉姜氏,“制”是郑国最为险要的城池,有着极其重要的战略地位,虢国的国君就死在那里,况且父亲说过,“制”这个地方谁也不能封。姜氏见说不过庄公,就又请求把“京”这座城封给段,“京”在现在河南省的成皋县附近,对当时的郑国来说,也是一座比较重要的大城,在姜氏的一再督促下,庄公才把京城封给了他。
在段要离开都城前往封地的时候,先向母亲告别。姜氏对段说,庄公本不愿封他,只是在自己的一再要求下才把京城封给了他,虽然封了,但迟早会岀事,一定要先操练好兵马,做好准备,有机会就来个里应外合。推翻庄公,让段继承王位。
段到了“京”城,称作“京城太叔”。段被封到京城,本来庄公的臣下就十分焦虑不安;而段到京城的所作所为,就更让那些人惶恐。首先,太叔段紧锣密鼓地招兵买马,扩充军队,严加训练,并经常行军打猎;其次是大修城墙,即扩大又加高加厚。一天,郑庄公最重要的大臣祭仲对郑庄公说:“大城的城墙,不得超过国都城墙的三分之一;中等城镇的城墙,不得超过国都城墙的五分之一;小城镇的城墙。不得超过国都城墙的十分之一。这是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可如今京城太叔扩大了他的城墙,远远超过了这一限制,那就很难控制了!这恐怕是国君不能忍受的。”郑庄公心里明白,可嘴上却说,太叔是为国家操练兵马,为国家建造防御工事,有什么不好?况且母亲要他这样做,自己就是想管也不好管呀!
虽然大臣们私下里都说庄公器量大,为人厚道,但又都暗暗地替庄公着急,他们就公推祭仲去劝说庄公。祭仲对庄公说o姜氏是贪得无厌的,不如早早地定下主意,替她找个地方,安排一下。不要再让
太叔的势力继续发展了!如果继续发展下去,恐怕就很难收拾了。蔓延的野草都很难铲除,何况是国君的宠弟呢?
郑庄公终于吐露了心里的话,他对祭仲说:“多行不义必自毙,子姑待之。”意思是说,不符合道义的事干多了必然会自取灭亡,您就安心地等着吧。这句话把郑庄公的性格暴露无遗。
过了不久,太叔段让西部边境和北部边境的城镇暗地里投靠自己,但表面上还是听从郑庄公的管辖。公子吕听到了这个消息就对郑庄公说:“您对太叔打算怎么办呢?您如果打算把国家让给太叔,就请允许我去侍奉他,给他做臣子算了;如果不愿把国家让给太叔,那就赶快把他除掉,可不要让老百姓生出二心来啊!如果百姓归附了太叔,那可就难办了。”郑庄公却十分沉重地对公子吕说:“您不用闲操这些心,太叔段是会自己给自己找麻烦的。”
又过了一段时间,太叔段干脆明目张胆地把西部和北部边境的城镇划归已有,其势力范围一直扩大到廩延这个地方。子封感到很惊慌,急忙跑去对庄公说:“我们可以行动了!如果再任他吞并城镇和土地,那就会占有人口,更加扩大势力,可就难于对付了。”庄公仍是不动声色地说:“做不义的事情,得不到人民的拥护;越是土广人多,就越是
灭亡得快。”
太叔段终于修治好了城郭,聚集完了百姓,修整好了刀枪等战争用具,准备好了步兵和兵车。而在这个时候,郑庄公偏偏到周天子那里去办事,不在郑国的都城。姜氏认为这是绝好的机会,就写信告诉太叔她将偷偷地打开城门,作为内应,并约定好了日期。太叔接到了姜氏的信,一面写回信,一面对部下士兵说是奉命到都城去办事,发动了步兵和兵车。
其实,郑庄公一切都准备好了。他并非到洛阳周天子那里去办事,而是偷偷地绕了个弯儿带了两百辆兵车直捣京城来了。郑庄公还派公
子吕埋伏在太叔的信使所必须经过的道路上,截获了太叔写给姜氏的回信。这样,郑庄公就完全掌握了主动权。
太叔刚带兵出发两天,郑庄公和公子吕就来到京城外,公子吕先派了一些士兵扮成买卖人的模样混进城去,瞅准时机在城门楼上放火,公子吕看见火光,立刻带兵打进城去,一举攻占了京城。
太叔出兵不到两天,就听到京城失守,十分惊慌,连夜返回,但士兵已经听说太叔是让他们去攻打国君,就乱哄哄地跑了近一半人。太叔见人心已不可用,京城是无法夺回来了,只好逃到鄢(在今河南省鄢陵县)这个小城。在这里又吃了败仗,就又逃到共城这个更小的地方。郑庄公和公子吕两路大军一夹攻,一下子就把共城攻下来。太叔走投无路,最后只好自杀了。郑庄公听到弟弟自杀的消息,立刻跑去抱尸痛哭,一边哭一边说弟弟不该自杀,纵使有天大的错做哥哥的也会原谅的,哭得周围的人也忍不住流泪。郑庄公又一次赢得人心,大家都说他是一位好哥哥。
郑庄公在弟弟身上搜出了姜氏给他的那封信,十分生气,就派祭仲把信送给姜氏,并把姜氏安置到城颖,并发誓说:“不到黄泉,我是不会见我的母亲了。”
隧内见母又得美名
郑庄公除掉了弟弟,轰走了母亲,稳固了他的君主地位,心里当然十分踏实,也很高兴。可当时还是极其重视人的道德品质的。至于母子之间的人伦大孝,尤其显得重要。姜氏虽然有这样那样的不是,在许多方面有愧于庄公,但她毕竟是庄公的母亲,所以社会舆论并不完全站在他这一边。人们议论庄公的做法是不孝,这使庄公很难堪。
。庄公是否出于母子之情对自己的做法感到后悔姑且不论,不到黄泉不I2021
见母亲的誓言正立,如果破了不仅为人耻笑,丧尽君主的威严,将来还会遭报应,这使他左右为难。
正在这时候,有个管理边界的小官颍考叔来给庄公进献一只鸟,庄公问他献的什么鸟,他说是一只夜猫子,这鸟不是好东西,它白天看不见东西,专在晚上活动,父母辛辛苦苦地养大了它,它长大了就把父母吃掉了,这种不仁不义的鸟,请庄公惩办它。
庄公虽然知道他话里有话,但还是比较大度,任由他说。恰好到了吃饭的时候,庄公就请颍考叔和自己一起进餐。吃饭时,颍考叔把菜里的肉挑出放在一边,吃完后包好收藏起来。庄公很奇怪,就问他这是什么缘故。颍考叔说,他的母亲什么东西都吃过了,就是没有吃过国君赐予的食物,他要带回去给母亲吃。庄公听了非常感叹地说:“人家都有母亲好孝顺,为什么只有我没有呢?我虽做了诸侯,却不能像你们平民百姓那样去孝顺父母。”颍考叔故意装作很纳闷的样子说,太夫人好好地活着,为什么不能好好地孝顺呢?庄公就把将母亲放逐到城颖及发誓的事说了一遍。颍考叔说,你既然惦记着母亲,就说明你大孝。你说的“黄泉相见”,不一定就是死了才相见。如果在地下挖一条大隧道,一直挖到泉水,不就是见到了黄泉了?在隧道中相见,谁又能说你不孝呢?谁又能说你违背了誓言呢?庄公觉得这办法可以,就派颍考叔去办了。
颍考叔派五百士兵迅速挖好了隧道,并在地道里盖好了房子。一面把姜氏接进去,一面请庄公从地道的另一边进来。母子相见,抱头痛哭,相互原谅了。在隧道内,庄公赋诗道:“大隧之中,其乐也融融。”出了隧道以后,姜氏赋诗道:“大隧之外,其乐也泄泄。”从此,他们母子之间又像当初一样和睦亲爱。至此,庄公又赢得了孝子的美名。
郑庄公到底是不是真的“道德楷模”呢?有一段时间,郑庄公因忙于自己的事务,很长时间没有去洛邑了,忽然听说周平王有不用他做朝廷卿士的意思,就赶忙跑到洛邑,去向周平王辞职,说自己本来没有什么能力,只是靠祖上对王室的忠诚,才被收留在朝廷里当差,这回希望能准许辞职。周平王本打算用虢公忌父当卿士,但不知怎么走漏了风声,十分难堪,矢口否认有过更换卿士的打算。越是否认,郑庄公就越是说自己的能力赶不上虢公忌父,弄得周平王差点给郑庄公下跪。后来,周平王实在没有办法,就说如果怕他不相信郑庄公,就让自己的儿子太子狐到郑国去做抵押。平王的臣下们觉得让太子做抵押也太不公平了,但又害怕郑庄公,就提岀让平王和庄公的儿子相互交换做人质,郑庄公就答应了。太子做人质,这是开天辟地以来的第一次,这使周朝的脸面扫地无存。臣下质押君主的儿子,更是大逆不道的事,由此可见庄公的真实面目。
庄公在对待他弟弟反叛的态度上是极其令人深思的。庄公知道他的母亲和弟弟怀有二心,但完全可以及早地采取措施加以制止,用不着陷人于死地。不过,庄公也十分清楚,一天不彻底除掉弟弟,他的心里就一天不得安宁,因为他的弟弟迟早要反,况且经常采取严厉的措施,还会给自己招致不仁的恶名,不如设法一次斩草除根。因此。庄公一步步地把他的弟弟诱向反叛,而且又全在他的把握之中。在这全过程中,他显得十分“仁厚”,乃至大臣们都为他着急。
为了权力,不顾手足之情,不顾母子之情,既除掉了弟弟,又放逐了母亲,这就是所谓的“仁者”;在具体的过程中,庄公深藏不露,欲扬先抑,欲擒故纵,采取“欲噬者爪缩,将飞者翼伏”的阴险策略,为自己赢得了巨大的声誉,这就是忍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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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历史上,杀人必冠以名目,杀之有名,使被杀者无怨言,使旁观者无谤言,已成为一条通行的历史经粗。如果认真地分析这些杀人者和被杀者,我们也许会被深深地震撼,权力欲望与人性的搏斗是多么残酷。怎样才能限制人的权力欲望,怎样才能发展人的正常的人性,恐怕是值得思考的。
杨广虚伪之忍成恶帝
中国封建社会皇位继承问题有一条明文规定:立长不立幼。
也就是说只有长子才有资格做皇帝。这在某种程度上有一定弊端,也让其他想做皇帝的皇子颇费一番脑筋。不甘心者便施以
“忍”、‘’串“、”欺“的手段,有时真的”功到自然成
离间父兄成为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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