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么帮助,打发时间罢了,不过这玉郎君倒是真有意思,写了这样多,竟没有重复的,真是厉害呢!”千春挥一挥手中的话本。
小满点头,“的确厉害,睡了,好梦。”
说是要睡下,小满却没能马上睡着,她回想着下午跟林之言的每一个对话细节。她有些懊恼,没能马上回答“愿意”,他是否生气了。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又没有错,才确定关系多久就问这样的问题……哎呀,好烦呐!她裹住被子盖过头滚一圈。睡不着!怎么办?怎么办?
也许,他们需要谈一谈。
同样失眠的还有林之言。
从得胜楼失意的离开,好像连马儿都知道他的心事,走起路来不如来时有力。一人一马无精打采地回到林府。
母亲和妹妹早就候在厅里,听见下人说“少爷回来了”,两人均站起来看向门口。林之言迎着她们殷切的目光,忽然生出一种对这场考试深深厌恶之感。
“儿啊,回来了,怎么样了?”周氏摸着他的脸,满目的心疼。因他婚姻之事,母子俩生了嫌隙,但始终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看他备考如此辛苦,她又心疼不已,屡屡在心里责备自己的夫君,考便考了,还诸多要求作甚?
林之言摇摇头,握住她的手,宽她的心。一手接过妹妹递过来的热茶,“一切都好,别担心了。”
“来,什么都别想了,今天就不要看那些书了,吃完饭洗个热水澡,早些休息,你父亲没这么快回来,不用等他。”周氏把人往他房里推,一面叫林之语去锁上她哥哥的书房。
母亲的好意无法拒绝,直到躺到床上,睁着眼睛疼望向帐顶,林之言还是没有踏实的感觉。他说不出是因为小满的迟疑,还是父母的反对让他如此焦灼。
感情里,他毫不怀疑的一点:自己喜欢小满,而小满也喜欢他。既然喜欢,为什么要犹豫?
还没等到他想出答案或是睡着,他的父亲尚书大人披着春夜的雨汽回来。大约知道儿子未睡,尚书大人直接跺到儿子房门口。守夜的童子听见声响起来开门,“老爷?”他吓了一跳。
“少爷睡着了?”
童子往里面一探头,“少爷?”
“何事?”林之言问。
不等童子答话,林尚书自己应道:“没睡便起来罢!”
父子俩围坐在烛火下,未睡的家仆准备了几样简单的宵夜,一壶酒。
“不必觉得不甘心,将来这一切终归会是你的!”林尚书对儿子说。只是不能太快,现在他不宜出风头。
林之言没搭话,倒了一杯酒,一口饮尽。
“父亲知道以你的文采知识定是出类拔萃的,觉得委屈?不必!你会拥有更好的!”他见林之言不语,又道:“为父会尽力将你留在京中……”
“不必,我想去地方呆两年。”林之言打断他的话。
尚书大人的筷子停在半空,“去地方?作甚?那些寒门士子哪怕进士及第,无人引荐也不能有所作为。而你,为何如此?”
“听家仆说,你一出考院便去找那女子了?因为她?你呆在京里一样可以见她,我不是你母亲那般不讲理,你喜欢便纳她做妾,但必须先娶妻。”
林之言抬头复低头。他发现话题呆在死胡同里,从未出来。
“我不会让她做妾。”林之言认真的对自己父亲说。
“不让她做妾?难道还要拿她当正妻?道理还需要为父跟你讲吗?圣贤书是这样读的吗?”尚书大人在朝堂的沉稳遇到儿子形同虚无,他几乎要跳起来。自己为他铺好的路哪里不好了,他要这般不听话。
林之言只是注视着他说:“我不会娶别人,那些人只是你们自己满意的,如果非要跟我们家攀上姻亲关系,您娶回来好了!”
“混账!”尚书大人气得发抖,拿手指着他,“出去!”
林之言看他半晌,果真起身出去。身后杯盘坠地的声音传来,他顿了一下,重新迈开脚步。
门外的家仆低着头,想看又不敢看。盛怒难平的尚书大人一脚踹翻凳子,“还不进来收拾!”
林之言回到房内,守夜的童子坐靠在门槛上睡着了。他轻轻推一推,童子揉着眼睛起来:“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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