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哭得晕死了过去。
容真真一面伤心,一面还要把娘照料妥当,虽然在赵家过了四年快活舒心的日子,可年幼时的那些磨练早已刻进了骨子里,苦难塑造了她,在新一轮艰苦来临时,她又能稳稳的站起来,撑住这个家。
赵朋的离世只是这场磨难的开头,饿狼的窥伺将带来更深的打击。
捱到丧事办完,赵志终于迫不及待的想要吞了这块肥肉,他早已等得不耐,只是若在葬礼期间争夺财产,吃相太过难看,会坏了名声,影响生意。
赵朋的徒弟都散去了,一来潘二娘孤儿寡母的不好过多来往,免得惹人闲话,二来拿人手短,收了赵志的钱不好再与他作对。
小马为此感到不安:&ldo;我们都是师父一手带出来的,怎么能收了钱做昧良心的事?&rdo;
&ldo;呕,这算哪门子的昧良心?&rdo;阿贵剔着牙花,&ldo;是谋财了还是害命了?再说了,师父的家事咱们也不便掺合不是?&rdo;
&ldo;明知道人家不安好心……&rdo;
阿贵打断他:&ldo;关我们什么事?若是师娘自己叫人害了,难道还能怪罪到我们身上吗?&rdo;
&ldo;那也不能什么都不说吧?&rdo;
阿贵上上下下打量小马一眼,不屑的嗤笑一声:&ldo;哟,哥几个当中还出了圣人不是?&rdo;
小马涨红着脸,捏紧了拳头,愤怒道:&ldo;我啥时候说了自个儿是圣人了,你收了好处黑了心肝了。&rdo;
&ldo;怎么?想打?&rdo;阿贵忽地站起来,梗着脖子,态度强硬的盯着他,他天生骨架高大,又跟着赵朋出入各个宴席,吃得肥头大耳,满面油光。
小马站在他面前,足足矮了一头。
其他人连忙拉住对峙的两人,德子劝说小马:&ldo;咱们为师父风风光光下了葬,也不算对不住他,况且你就算说了又如何,就师娘她们孤儿寡母的能保得住财产?说句不好听的,福姐儿本就不是师父的亲生子女,论理也不该得这份财。&rdo;
&ldo;是啊,你要真犟,你横得过赵爷?咱们不像师父那样有排面,到时被赵爷整治了,可没处说理去。&rdo;
&ldo;人家那十块白花花的现洋可不是白花的,你怎敢跟他对着干?&rdo;
&ldo;甭说咱们收了钱,你不也收了,既然好处都拿了,就得学会闭嘴不是?&rdo;
……
小马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群师兄弟,都说人走茶凉,可他没想到竟凉得这么快,仿佛眨眼间他们就都忘了师父的恩惠,
他颓然的坐下,默认了他们的做法,并将要与他们同流合污,大家都这样做,独你一人不做,这样的&ldo;清高&rdo;人物人人都厌。
他若真的不听劝,往后就别想在平京红白喜事这一行里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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