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学缝纫。
这种完全女工类别的东西,秦城更是碰都没碰过。
这一世是根本没有时间做这些事情,上一世是因为妈妈根本不让他碰,说女孩子的手就应该好好呵护,万一扎了两个眼儿那就不好看了。
想到妈妈横眉竖目抢下自己的刺绣时的模样,秦城嘴角不自觉泛上一抹微笑,却略苦涩。
而现在,她坐在石桌前,石桌上堆着顶了天的布料。
“给你一天的时间,把这些缝成可以穿的衣服。”
白甲子十分站着说话不觉得腰疼地吩咐着,临走前再次让秦城戴上那黑色缎带,秦城愕然,“这个也不许我看着缝?”
这怎么可能,就算是睁大了眼睛她都有可能完成不了。
如今居然要让她蒙上双眼,那怎么办,当瞎子阿炳玩儿二泉映月吗?
“要彻底练成九霄诀第五层真眼,你就必须放弃真正的视觉,要学会用你的心去看。”
白甲子挥挥袖临走时如是说。
剩下被布料埋没的秦城望天无语。
用心去看……怎么看?
在心上戳两个窟窿么……
而且,这么多衣服,她要什么时候缝完啊……
愁归愁,可终究不能干坐着,秦城还是开始抱着针线包在布料海中遨游,坐在布料的最顶端,扯开一截布,也不管衣服那种东西到底是怎么做的,将两边对起再用线缝上,做成圆筒状。
这样大概就能简单得多了。
然而秦城真的低估了针线的难易程度,不仅是最开始穿针这一步骤她费了好久才成功,还因为太过兴奋间一走神儿,还没打结的线就从针眼里滑出来了!
“啊!”
秦城崩溃,这到底要怎么做嘛!
将近中午,秦城还是一件衣服都没有完成。
白甲子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布料乱七八糟的堆积着,隐约可见中间滚着一坨人形的东西。
而要放成品的圆桌上,一件衣服也没。
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白甲子拂袖把那坨颓然的秦城从布料堆里解救出来,放在石凳上,“你有没有按照我说的去做?”
“啊?”秦城趴在石桌上,思绪
已经混沌到根本听不懂白甲子说的话,“你说啥?”
这样游离的秦城让白甲子很是头疼,只得一字一句重复到,“我说,你有没有……”
“啊!”秦城忽然一开口截断他的话,“我还没有吃饭!”又抬头“看了看”他的方向,“你给我送饭来了吗?谢谢你啊!”
……
紧跟着过来了真正带着饭的余骨,见自家师傅一幅要扑上去揍人的模样,急忙扑过去抱住白甲子大腿,“师傅使不得,本来就傻,再打就更傻了!”
白甲子怒而转头瞪他,“你给我放开,今天我非要教训教训她!”
一脚踢开余骨,白甲子挥着拳头转回来,石凳子上已经没了秦城的影子,再一看,嚯,在一边扒着装食物的篮子呢。
“……”
“师傅……”
余骨可怜巴巴地坐在地上看着他。
“他师傅……”
秦城眼泪涟涟(看不见)地抱着篮子不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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