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听顾诚这话意,似乎司朝做这些事的时候,都是云淡风轻的……
阮雀眼前又浮现那张妖惑众生的脸,脸上桃花眼带笑,朱唇轻勾,笑意盎然,而后眉眼轻垂,修长洁白的长指轻探,提起晶莹剔透的玉玺……
阮雀眼睛轻眨,将自己从臆想中拖出来。
她头一回在差事面前露了怯,推辞道:“二爷都做不成的事情,只怕我也是不行的。”
没想到顾诚决意让她去,抬手止住她的话头:“你不必担心,想是你当时还小不记事,或者你祖母刻意瞒着你,早年司朝受尽楚家迫害,其他世家袖手旁观不敢出声,只有你祖母扑身救过他一命,凭着这笔恩,他也该愿意见你。”
阮雀听到这里,心凉了一片。
那夜玉象之上,司朝说还清祖母的恩情,原来是这份恩。
她动动唇,想说此恩已销,不若另做打算吧。可遇山贼一事,谁也不能告诉,顾诚若问起如何销的恩,她也会无言以对。坦诚相告是不能够的,否则阮家女儿名声尽毁,顾家为全清名不敢明着来,多半又要暗里逼她自己决断。她倒是还有退路,只是这样一来,多添烦恼不说,只怕祖母知道了要担心。
百般权衡之下,阮雀还是硬着头皮应了这份差事。
她想:左右不过去走一趟,见不到面的可能性大些,来回也算交了差事,只说人家不见便是。
一垂眼,对上顾廷康嘲讽的目光,他唇角那抹奚落的笑意仿佛在说:呵,我都请不来的人,就凭你?
阮雀不愿同他计较,没往心里去。
未想,顾诚又发了话:“你带着这孽障,将我那方青龙攘月砚带上,再多添些珠宝玛瑙的,不拘多少,务必将人请动。趁着天色未晚,现在就去,有这孽障同行,你行举也方便些。”
自来贵族之间来往,夫妇一同出门作客,只要不是赴什么大宴,都不会太过看重男女之妨,只要行举得宜便可。
阮雀不愿意。
顾廷康也不愿意,索性卸下腰间的力,身子往下一沉,坐到小腿上,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我不去。”
顾诚瞪眼。
顾廷康却满不在乎,轻飘飘地道:“方才受了五大板,疼着呢。”
顾诚看他这副模样,一时间气血冲逆,气得仰头吹胡子。
许久,他心绪仍旧没缓过来,转头怒道:“除了脸上那一巴掌,有没有打疼你,你心里清楚!今天晚上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阮雀见他气得面红耳赤,不由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顾廷康身在福中不知福,父母健在却不知珍惜,再这样下去,只怕要将人气病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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