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的极快,脚不沾地,一群人从他的左边截杀出来,手里拿着□□装着□□。有几枪都是擦着齐峰的脑袋过去的,他提足狂奔,冲到码头边上,他把枪甩过来,几个点射,几乎是一瞬间,对方就倒下三个人。
“切,老子就算是被人追着跑那也得撂倒你几个龟孙!”齐峰大笑,他把枪甩回到背上,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头去。
黑暗里有一个人走出来,是一个瘦高的年轻人,手上端着□□,嘴里叼着烟。他打了几个手势,有人上前,把埋在水下的网给拉起来。
齐峰像鱼一样被人捞起来,全身湿透,呛了几口水,猛烈的咳嗽着。他一上岸就有十几把枪对准了他,有人上前把他的□□给拿走了。
“孙子,爷爷这招你受用不?”年轻人叼着烟上前,用枪托狠砸了一下齐峰肩膀,又一脚踢在他胸口,“你害的爷爷找了两天!”
齐峰一口气卡在胸中,咳嗽的更加剧烈,咳出来很多血沫。
“袁少,当家的说这个人不能杀。”一旁有人上前道。
“知道,老头子就是麻烦。邵老三呢?”姓袁的年轻人收起枪,打了几个手势,身后的人立刻用手铐把齐峰给锁住。
“死了,临死都没说出什么。”
“谁他妈下手这么狠?老子抓一个人回来不费劲啊?”
“那个年轻的没死。”
袁少眯起眼睛想了想,指了指齐峰,“把他和那个姓何的小子关在一起。”
“有本事给老子个痛快!”齐峰在地上嘶吼,“弄个网抓老子,你当你在网鱼啊!”
“没网鱼。”袁少眯起眼睛,微微一笑,“钓上来的是只龟。”他一枪托把人砸晕,喊了一声:“带走!”
“袁少,当家的让你回去,说有事问你。”
“知道了。”袁少又拿出一根烟,叼上,“等老子抽完烟,还不知道这次要杀谁呢。”
齐峰又一次被冷水浇醒,他才闭上眼十分钟不到,这群畜生折磨了他三天,没让他合过眼。他抬起头去看,门口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个老人,头发花白,穿着绸子,精神矍铄。
“袁清风?”齐峰开口,声音沙哑像是破锣,他的嗓子被炭火给毁了。
“听说过你,一把枪使得不错。”袁清风走进来,他瞄了一眼齐峰的右手,筋骨被挑断了,软绵绵的耷拉着,问,“谁把你的手给挑断的?”
“你手底下的那帮龟孙子。”齐峰冷哼,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苦笑,“再好的枪这把也摸不了了。”
“把动手那人的右手也给挑断。”袁清风下令道。
一旁的人顿了顿,上前道:“袁少下的手。”
“那小子?”袁清风眉毛一皱,改了,“等他回来打他三十鞭。”
袁清风走向绑在房间角落的一个年轻人,他已经接近崩溃,眼神涣散。齐峰进来的第一天和他说了几句话,知道他叫何轩。
“说吧,再不说没机会了。”袁清风用鞭子挑起他的下巴,对他道,“邵老三死了,你说了也没关系。”
何轩听了之后明显挣动了一下,一旁的人立刻上前按住,他扯着喉咙发出了一声野兽般的哀嚎,撕心裂肺一般。
“你们去唐古拉山到底是为了什么?”袁清风继续问道,“到底是谁告诉你们那里有玉蝉?”
何轩喊完就没了动静,死了一样。
袁清风皱起眉,他一挥手,立刻有人上前一桶凉水浇上去,人还是没有反应。
又有人用炭火去烤,吱吱的响。何轩身上的肌肉弹动一下,他低语了几声。
“你说什么?”袁清风凑过去。
何轩忽然抬头,一口咬住他的耳朵猛地一扯,大笑着,为防止咬舌自尽他的门齿已经被拔走了。没能扯掉袁清风的耳朵但也给咬穿了。
“局,二十年前的局。”何轩笑了几声,他忽然一头撞在墙上,碰的巨响。
他的身子软绵绵的倒下来,不再有任何动静。
“死了。”有人走上前,摸了摸他颈侧的脉搏。
“烧了。”袁清风用手绢捂着伤口,态度很冷。
“得,老子没室友了。”齐峰看着何轩的尸体心里有些凉,这也算是一条汉子啊。
几个人把尸体给抬走了,屋子里就剩下齐峰和袁清风。袁清风看了他一会儿,问道:“你和那小子为什么要截我手上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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