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瑶在他耳侧不满的蹭着,侧头在他耳垂上轻咬了一口,不出意料的听到细微的抽气声。
“我为什么要后悔?还是说你以后要收妾室收通房?”
说到这里,她突然又满脸凶狠的将他推开一些。
“祖母去世前的话,你不会忘吧?我不能接受同任何人共享夫君,你日后若有收妾室通房的心,我不会同你吵,只要你给我放妻书,咱们好聚好散。”
因为曹氏去世前说起的家训,她差点忘记这件无法退让的事。
不同任何人共享胡萝卜,这是她的底线。
若有一天,他们之间情淡,或是他移情别恋,只要他主动提起,她一定收拾行李嫁妆,不哭不闹的离开。
她说得太过郑重,让陆景之刚雀跃起的心,又坠下一抽一抽的疼。
他用手肘撑起身子,不让自己的重量一直压在她身上。
“瑶儿,我们陆家的男子不论身份、不论成就,成了亲就会守着夫人过日子。
“我小时父亲总说他又幸运又幸福,因为他娶到了母亲。
“他那时只要回府,就会立即回院子去陪母亲。
“我当年不懂也理解不了,现在有了你,父亲当年的心境我终于能感受。
“瑶儿,父亲说他幸运,我一直觉得我比父亲还要幸运。
“父亲和母亲是青梅竹马,而你……是我强求来的。
“你我之间不会有别人,我只要你。”
他从定亲那一日起就生出的欢喜和激动,她永远不会懂。
也不会懂他心底的渴望,还有一日比一日更浓烈的依恋。
如果相思侵入骨髓的毒,那她就是他唯一的解药。
他拉过她的手,放在唇边印上一吻。
“瑶儿,你所担心的,永远不会出现,我可以发毒誓……”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顾瑶急急的捂住了嘴。
“我不需要你的毒誓。”
她推着他,两人坐起身,盘膝对坐在床榻上。
话已说到此处,她不介意再多说一些。
“我没有不相信你,我只是不相信时间。
“也许三年、五年后,也许十年、二十年后,经历的事情多了,遇到的人多了,你我那时的心境也许同现在完全不同。
“誓言对守诺之人而言,也许如山重;对不曾放在心上之人,也许只如鸿毛。
“我不需要多年后的你,同我一起只为了今天的承诺。
“人生苦短,顺从本心就好。
“如果真有一个让你快乐让你着迷,让你想要不顾一切的人出现,承诺在这样的疯狂一定不值一提。”
“我今天这样说,只是想告诉你我心中的想法还有底线。
“免得真有那样一日,再闹得太过难看变成怨偶。”
顾瑶一直是一个理智的乐观主义者,她不会为了将来可能会发生的种种,就束手束脚裹足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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