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为何?”仓隐帝有些惊讶。
“庄大乔在刚刚早些时候,被一个带着面具的黑衣人杀死在臣府上了!”秦拾言实言相告。
“什么?”仓隐帝的脸上满是震惊,“那那个黑衣人呢?”
“凌捕头说,那个黑衣人,应当是十年前取了恒帝首级的鬼面将军,刚刚已经追出去了。”不管用什么手段,他都要赢得仓隐帝的信任,此刻的秦拾言,已经是孤注一掷了,不管会牵扯到谁,他一样要说实话。
因为,只有实话才没有破绽!
仓隐帝听了他的话,脸色不大好看,喃喃自语:“是他!”
那个人,十年前在扬州帮他解围,十年后在同一个地方,救了他一命。此刻,他却杀了一个忠于他的告密者。这人,到底是黑是白?
“皇上,要不要发兵全城通缉?”秦拾言提议。
仓隐帝罢罢手:“不用了,他救我朕两次,这次,便当是朕还他的恩情了!你起来吧。”
“是!”秦拾言低着头,起身,这仓隐帝既然知道知恩图报,必定也是个重感情的人,那么下面这步便好实施了。
“秦爱卿!”仓隐帝忽然问道,“依你之见,那个肃木和燕落枭的案子怎么处理?滕府一干人等,又该如何查处?”
今日进宫,秦拾言便料定仓隐帝会问他这个问题,当下背书一样答道:“谋逆大罪,当诛九族,领头者,该凌迟处死!”
仓隐帝眯起眼,打量着秦拾言,许久才开口:“哦?秦爱卿倒是执法严明啊,朕听说,这燕落枭在滕府之时,和你可是莫逆之交,情同手足啊。你就一点都不想为他求情?”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虽然是臣的好友,也不能因此得到赦免!”秦拾言朗声回答。
仓隐帝眼中闪过一丝怀疑,刚要发问,却剑秦拾言复又跪下,道:“但是,皇上,臣和他,曾是共过患难的好友,所以,臣想为他求情!”
“你刚刚不是还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吗?”话虽然有些不悦,仓隐帝脸上的疑虑却是消了大半。
秦拾言再接再厉:“不错,话虽这么说,可是,那燕落枭不过是肃杰手中的一个傀儡,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肃杰。臣自知他也是死罪难逃,但是望皇上看在他与臣多年相交的份上,留个全尸给他,也好让臣将他好生安葬。”
仓隐帝脸上难得有了一些笑意,这个秦拾言做事有礼有节,倒也不失为一个忠臣义士,当下点头,道:“既然你有这份情义,朕哪有不答应之理?”
“谢皇上!”秦拾言忙磕头,再抬头问,“不知皇上将如何处理滕家人?”
仓隐帝沉吟:“这事,你说呢?”
秦拾言道:“臣可以保证,滕侯爷他们绝不知道那萧氏父子就是前朝余孽,所谓不知者不罪,那侯爷顶多是有个失察之罪,不应重判吧?”
仓隐帝点头:“如果真像你所说,倒也可以。不过此事尚未有定论。这样吧,将滕府封了,藤家人先出府去,等案子查清了,如果真的不关他们的事,再将财物发还给他们!”
“皇上,这……”这是什么判罚?分明是皇上有意为难滕家,秦拾言在滕府多年,也知道不少皇家对滕家的心结,虽急,但也不知从何求情。
仓隐帝摇头,不让他再讲下去,秦拾言只好作罢。
想了想,还是开口:“皇上,滕府人口众多,就算有罪,也是滕家人的事情,那些丫头小厮虽然是滕家买进的,想来定是不知情,不如放了他们,免得累及无辜。”
仓隐帝在听到“丫头小厮”的时候表情明显一滞,过了半晌才开言:“那就照你说的办吧。”
“是!”秦拾言磕个头,“臣告退!”
殿内,只剩下仓隐帝一个人,呆呆地坐着,若有所思。
丫头小厮……
那是许久不曾记起过的遥远回忆,是真的忘记了,还是刻意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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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南面,霜寒药铺。
秦拾言手上拿着一个长方形的红木匣子,看了一眼,塞进袖子里,走了进去。
“哎,你找谁啊?”小伙计拦住他。
“我找你们少东家!”和霜非晚认识这么久,这霜寒药铺却是第一次来,没人认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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