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没睡?”滕鞥琪讶异,心中闪过关于中秋的传说。
果然,朦儿张嘴道:“我在守夜,为大少爷守夜。”
“为我守夜?”滕鞥琪更惊讶了。
“中秋节,越晚睡,就能越长寿,我每天能健健康康的已经是很有福气了,所以我想替大少爷守夜,把求来的阳寿和福气都给大少爷。”朦儿歪着头,满脸向往,似乎已经达成了她的愿望一般。
滕鞥琪忽然百感交集,指指那茶杯道:“你先放着。”
“好,你待会想喝了告诉我,我再给你……啊……”朦儿话还没说完,已经被滕鞥琪拉入了怀中。
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只能将毫无防备的她拉入自己怀中,滕鞥琪再一次感觉悲凉起来。想想萧落烟的话,又赶紧将这情绪甩出脑外,他说得对,自己若没有对抗病魔的勇气,那病就更不会好了。为了现在怀中的人儿,他也要与命运抗争一下。至少现在,他用力,可以将她抱在怀中了不是吗?
朦儿猝不及防倒进滕鞥琪的怀中,刚要起身,却听见耳边传来暖如春风的话语:“别动!”
那话语如磁铁一般带着吸引人的魔力,让朦儿停止了动作。老实说,滕鞥琪的怀抱其实挺舒服的,虽然因为多年病痛让身子显得有些单薄,但是身上却带着丝丝暖意,久了,便让人……产生了困意。
朦儿闭上眼,索性把脚也放到床上,找了个舒服的位子,然后,沉沉睡去……
一夜未眠呢,又受了黑衣人惊吓,爬墙又爬楼,现在早就疲惫不堪了。
滕鞥琪修长的手指撩起怀中人儿的一缕青丝,慢慢滑落,然后手落在她肩上,露出一丝苦笑。看来自己的魅力不足啊,在自己怀中的女子,竟然睡着了……
笑着闭上眼,才五更天,还可以再睡一觉。只是,他没有发现,房内衣架上,少了一件单衣。
所以,等傅倚水带着香菱走进琪园的时候,她便看到了这样一个景象:朦儿卷缩在滕鞥琪的怀里,睡得正甜,而滕鞥琪靠在床头,脸带微笑,睡得正香。两个人,连呼吸都同步进行。
“大夫人,她们……”香菱瞪大眼,惊呼出声。傅倚水赶紧“嘘”了一声,拉着香菱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顺便,帮这对小儿女将房门关上。
“大夫人,大少爷和大少奶奶……”香菱还在问。
傅倚水的脸上难得带了些笑意,神秘地道:“告诉琪园的人,大少爷,大少奶奶不叫你们,你们谁都不要进去!”看来,她该试试去问问孙清则,看有没有办法,让自己抱上孙子了。
二少爷回府(1)
路过燕子坞,却见颜紫和滕尚儒正站在门口,好像是话别。颜紫一见傅倚水,赶紧过来见礼:“大姐,好早啊……”
傅倚水一笑:“阿紫,老爷,你们也好早啊。怎么,老爷要出门吗?”
颜紫骄傲地抬起下巴,答道:“老爷说今日皇上回京了,他要去城外候驾。怎么,大姐不知道吗?”这么大的事情,原来是她第一个知道啊,颜紫心中窃喜。
傅倚水对颜紫的态度不以为意,一般,只要她做得不过分,她都不会去管她的。更何况,她现在的心情,正是大好的时刻。所以她大度一笑,随口问道:“皇上回京了?不是说要到九月秋闱前才回来的吗?”
滕尚儒将傅倚水拉至一旁低声道:“街市传闻,皇上在扬州遇刺了,差点就送了性命,怕再有闪失,朝中群臣和江南官吏都力谏皇上回京。这才提早回来了,听说这会儿,行撵已经到了城外了。”
“有这种事?”傅倚水蓦地瞪大眼,随即缓了缓情绪,道:“老爷快去吧,别晚了,要不又该说滕家自恃功高了。”
“夫人说的是。”滕尚儒点点头,看了一眼傅倚水,脸上有些令人不太明白的神色闪过,转身,往府门方向走去。
皇上回京,朝中事忙,滕鞥琪没有忽然犯病,所以在这个时候,傅倚水也不好去麻烦孙清则。听说太医院的太医们正忙着为皇上检查龙体,看在扬州受的伤,中的毒是否有留下后遗症。
听说,皇上从扬州带了一个极其美貌的女子回京城,有人传是要封为妃,也有人说是皇上认的义女。
总之朝廷内外的事情,纷纷攘攘,有些扑朔迷离。
一晃过了三日,流言才慢慢平复。听说皇上龙体安康,而那女子就是皇上的救命恩人,如今已经被封为了女医官,不日,便可封为公主。一名女子,能得此两项殊荣,不知羡煞了多少人。
朝廷的事刚平息,滕府却出了大事。
这一日,滕家的看门人老袁头照旧打开滕府的朱漆大门,却见到门外立着一个身穿黑色斗篷披风的男子,斗篷上罩着一层黑纱,让人看不清楚他的容貌。
分明刚入秋的天气,他的身边却忽然起了一阵寒风,老袁头打了一个寒战,却还是大着胆子问了一声:“你是谁?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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