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绿琴摇头,“走吧,流浪其实也是种变相的旅游,赶在天冷前找个地方好过年吧。”
“嗯。”
这世上的事,总是有着各种让人无法预想的情况。
比如——耿同学被人调戏了!
不可否认,当时耿同学那是相当震骇的,一时忘了反应,就被人在脸上摸了一把,等她反应过来马上就送了那人的命根子一脚。
靠之!
雍正的小老婆他也敢调戏?也太不把未来皇帝放眼里了!她要替爱新觉罗家竖立皇家的威严。
结果,这一脚正当防卫踢的有些过火了,导致了最惨烈的结果——有人废了!
偏不巧的,这个被耿绿琴一脚踢废了的纨绔子弟有个当官的爹,再不巧的很这个爹还TMD是两广总督,于是,耿绿琴就被一帮衙役请走了。
春喜?
嗯,春喜抱着小阿哥拿了耿绿琴塞给她的龙佩直奔驿馆去了。
耿绿琴一知道被踢的那人是谁,心里就有了最坏的打算,现官不如现管,凭她再大的背景到了地方,有时也是不吃香的,还是赶紧往京里去信比较实在。来不及保她,至少也能保下她儿子。
所以,没了后顾之忧的耿同学很配合地蹲牢里了,就等着上面怎么判了。
堂意思意思还是要过的,得罪两广总督的人知府当然不会轻判。
上堂就要下跪,跪就跪吧,于耿同学而言倒也没啥不能接受的。只是,她还是相当友好客气的对知府说了句:“大人,你这次最好是秉公审理,否则我真不敢说你还有前途。”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她言尽于此。
“大胆。”惊堂木一拍。
耿绿琴配合的消音了,反正她心意尽到了。
死,她怕,可是如果不能不死了,那索性就视死如归好了。
“大胆民妇,你可认罪?”
耿绿琴塌塌地朝堂上看了一眼,说:“大人,我虽然没审过案,但我也知道事有前因才会有后果,总督的儿子会这个下场,要先问因,再来定我的罪,不知大人是否认可?”
“放肆,不动大刑,谅你不招。”
“慢着。”耿绿琴仍旧是那种淡淡的要笑不笑的表情,“大人,话不妨讲到明处,今天不管我是对是错罪你肯定是要定我的罪,我也不爱受那份屈打成招的罪,你定我什么罪,我听听,能接受我就画了押,你省时我省力。”
知府倒是被她说辞弄的一怔,忍不住多打量了她几眼。
眼前这女子穿着打扮虽不是富贵锦绣,但眉宇之间的从容淡定却是显而易见,而且她说话不卑不亢,言谈举止甚至还透着几分贵气。于是,知府的心里忍不住打了个突儿。
“胡知府——”两广总督厉声低喝。
“卑职在。”
“还不给我判。”
“是是……”知府诚惶诚恐。
“大胆民妇……”
“大胆,敢挡爷的驾,滚。”
听到有些熟悉的声音,耿绿琴下意识地扭头去看。
“十三爷!”上帝啊,十三侠王怎么会来?
“狗奴才,竟然敢让她给你们下跪,瞎了你们的狗眼。”
“主子,您不要紧吧,奴婢来晚了。”春喜眼泪汪汪地跑进来,怀里还抱着熟睡的小阿哥。
“哭什么,我这不好好的嘛。”耿绿琴从地上站起来,拍打拍打身上的灰尘,伸手接过了儿子。
“奴才给十三爷请安,十三爷吉祥。”总督惶恐的请安。
“卑职给十三爷请安,十三爷吉祥。”知府全身抖动如筛糠。
耿绿琴在一边云淡风轻地来句感叹:“果然,还是男人的气场强悍啊。”
衙门里早在十三怒闯大堂时就被清了场,现在只剩下了十三主仆、总督、知府和耿绿琴主仆。
“你受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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