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丛间时不时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几次窜出来野生狐狸一路尾随。
他猛然想起同学讲过的鬼故事,吓得浑身汗涔涔,拼命往前跑,路上栽了好几次跟头,满身都是潮湿泥土。
到了下午,泥土在衣服上结成块。
十岁的傅凌砚拖着疲惫身体回到家,推开门看到床上已然冰冷僵硬的母亲,和地上凉透的一碗甘草汤。
幕布光明明灭灭打在傅凌砚的脸上,照亮他孤独压抑的童年。
不知过了多久,黎颂无意间转过头,终于发现他脸色有些不对劲。
她不可思议地嘲讽:“只是一部很无聊的恐怖片,你至于这么害怕吗?”
傅凌砚没说话,额头一直在冒汗。
黎颂蹙眉打量:“你到底是害怕还是身体不舒服?”
“喂,说话啊。”
“傅凌砚!”
傅凌砚听到她叫自己的名字,抬头,眼神终于有了聚焦。
被他直勾勾盯着,黎颂莫名有些心慌:“你,你刚才怎么一直不说话?”
傅凌砚脑海里一片空白,只剩下眼前明媚的女人。
心莫名安定几分。
他拿出手机,沙哑开口:“我没事。”
黎颂更觉得怪,看着他的手里满是冷汗,顿了顿,拿过旁边的遥控器将电影关掉。
傅凌砚问:“怎么不看了?”
“电影吵死了,我要睡觉,待会出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黎颂拿出包里的眼罩戴上,靠着座椅睡。
耳边响起傅凌砚刻意压低的声音,在跟人吩咐工作上的事。
和唐僧念经一样惹人烦。
黎颂揉揉耳朵,困意来袭,不过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傅凌砚正低头回复工作内容,忽然肩头一重,胳膊有些抬不起来。
他偏头,闻到黎颂头顶的淡淡玫瑰香。
傅凌砚忍不住又嗅了一下,意识到这样做有些不妥,才固定坐姿,将手机换到另一边拿着继续打字。
……
黎颂是被工作人员晃醒的。
她摘下眼罩,发现自己身上盖着傅凌砚的西装外套,人已经不在了。
“傅凌砚呢?”
工作人员微笑:“先生已经回去了,您睡得熟,他让我们两个小时后再叫醒您。”
黎颂瞬间气不打一处来,没想到傅凌砚居然抛下她直接跑路。
她意识到一件事,忙拿出手机。
果然,她和傅凌砚在同一个电影院看电影的事情已经被目击者传出去。
媒体爆料她回家的事情,也被傅凌砚的公关团队洗白成正常回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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