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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偷祭郑君达两派决斗 血战桃叶渡姑嫂身亡(第3页)

钱汉山立在崖上,俯望滚滚江流,桃花逐水而去,仰观天上白云,悠悠而过,不禁摇头长吁,盖亦感叹姑嫂二人死事之壮烈也。

郭秀英、郑玉兰姑嫂二人,后来成为洪门三英雄之二。洪门会有诗文以纪念姑嫂曰:“桃叶渡口葬双英,名花遗恨木杨城。忠肝义胆昭明月,千古同胞仰令名。”

当下钱汉山立在桃叶渡口之危崖上,望着白云绿水,感慨万端。心念姑嫂二人,虽为自己之仇敌,但其死事之壮烈,直可惊天地而泣鬼神也。不禁向着崖下江流,撮土为香,插草作烛,跪下叩拜,黯然垂泪。姑嫂虽死,其精神足以使敌人感动,亦为千古女人中之难得者。

钱汉山叩拜良久,始悄然起立,带着沉重之心情,缓步而行,从崖前小路,返回桃花江畔。

查士龙被郑玉兰之脚,打中心窝,血脉窒息,面如死灰,躺在地上,昏迷不醒,众清兵围着急救。钱汉山来到,伸手抚其鼻端,已气绝矣,心灵更受打击,默然无语,命清兵掘地为坟,就近草草殓葬,建立新坟一座。各事既毕,始带着清兵,循原路再到桃花谷。

来到谷口,青山寂寞,了无人迹。少林、昆仑两派之战事,经已平息。双方人马,已不知何去。钱汉山俯视地下,血渍斑斑,知有不少人负伤,巡视一会,带着清兵返回襄阳城,探问消息。

原来当钱汉山、查士龙领兵追赶姑嫂至桃叶渡之时,桃花谷外,蔡德宗、方大洪等十余名少林英雄,从林中杀出,与吕文洛、王家英等数百清兵,展开一场血战。蔡德宗等人数虽少,但是人人精神百倍,个个武技高强。尤其吴廷贵,年富力强,悲愤填膺,一双板斧,杀入清兵阵中,板斧乱飞,鲜血四溅,如虎入羊群,杀到二三百清兵,东歪西倒,狼狈飞奔,逃回襄阳城。吕文洛亦已伤重不能行,由众清兵护送回去。

话分两头。且说蔡德宗等大获全胜之后,率领志士退入桃花山中,在山上一间破庙里暂歇。检点人数,全体志士,均安然无恙,独不见郭秀英、郑玉兰姑嫂二人。蔡德宗大惊,便问方大洪与黄昌成,有见姑嫂二人否?

方大洪曰:“当我等从桃花谷内冲杀出来之际,遭昆仑剑客三面围攻,突围冲出。郭秀英、郑玉兰被数十名清兵追迫,向桃花山北方撤退,此后便不见回来矣。”

蔡德宗曰:“姑嫂武技虽佳,可是众寡不敌,谁人愿去一查究竟?”

方大洪、黄昌成、胡德第、姚必达、吴廷贵五人愿往。蔡德宗许之。五人便即提刀携斧,向桃花山北方山头赶去。一口气连过两个山头,至桃叶渡之峭壁上,羊肠小径之中,血渍斑斑,染遍山石。方大洪曰:“姑嫂二人,必逃至此崖上,曾在此与清兵血战也。”在崖上巡视,见崖顶一片平坦,方横也有二三十丈,但是四周都是峭壁,高凡十仞,无路可下。只有崖下一条小路,蜿蜒而登。崖后江水滔滔,正是乌龙江之上游。荒山寂静,涛声汹涌,清兵固已不见,姑嫂二人,亦无踪迹。

朝阳斜照江水之上,桃花片片,逐水而流。方大洪等巡视良久,束手无策,只得怅然而返。从崖上行落,沿着乌龙江畔向东而行,打算行至三叉河口,如仍不见姑嫂踪迹,便折回桃花山,与蔡德宗等会合,返回木杨城。

午牌时分,一行五人,来到江口。此地为乌龙江口之分水道,一条东流,另一条南流,汇入长江,故名三叉河。两岸人烟全无,烟波浩瀚,芦苇萧萧,一望无际,即当日谢邦恒卖果之处也。

方大洪等沿岸找寻,黄昌成无意间发觉芦苇里浮出两具尸体,面容如生,容月貌,急趋前谛视之。两名女子,赫然正是郭秀英与郑玉兰也,已溺毙多时!黄昌成悲惊交集,大叫起来。方大洪、胡德第等,急上前合力将姑嫂之尸首,抬上岸来。

五人对着姑嫂尸首,黯然垂泪。由方大洪提议,就在江畔山上,掘下一个墓穴,将姑嫂尸首,下葬穴中,建成一座新坟,撮土为香,跪下叩拜,默祷一番,一致誓言,继续姑嫂二人之遗志,同心合力,联络各地志士,消灭胡虏,还我河山。

五人祷祝之后,悄然离开三叉河,返回桃花山上,与蔡德宗等会合,已黄昏矣。蔡德宗等闻得郭秀英、郑玉兰已壮烈殉国,皆满腔悲愤,益增敌忾同仇之心。

是夜,众英雄在破庙度过一宵。翌日清晨,一行十余人,取道返回木杨城去。是日下午来到丁山东部之山中,距木杨城尚有百里左右,预料明天黄昏,便能赶到木杨城来。

山中十里外,有一所小市镇,蔡德宗等乃至镇上,到一家小饭肆里,同进酒饭。正在浅斟低酌间,忽有一三十左右之少年男子,背负包裹,匆匆入来,在蔡德宗等邻座坐下,呼酒保取酒肉至,据案独嚼,风卷残云,顷刻已尽牛肉一盘,美酒三斤。

蔡德宗视其人,身躯雄伟,英俊不凡,亦非寻常人物也,心欲结交,但不知其来历,恐为清兵之奸细,迟迟不敢。未几,见少年问酒保,木杨城从何路去?距此尚有多少路程?酒保曰:“由此从山路东行,过白杨村,转金沙墟,墟外有一河,河对岸之山上,便是木杨城。今日已暮,客官如去木杨城,明早登程,傍晚可到也。”

蔡德宗闻言,心念此少年前往木杨城,岂为爱国志士,闻我等聚义,到来投效乎?抑是清兵之奸细,伪装志士,如马宁儿一般,从中刺探秘密乎?蔡德宗欲询之,但饭肆人多,不便启齿,乃牢记于心。

酒饭用过,少年会账出门,蔡德宗急尾随之。至镇上迎宾客栈,少年辟一室作居停,蔡德宗亦在客栈内开房居住。方大洪、胡德第等十余人,则分居别店。

是夜三鼓,客店中人,均已入睡。蔡德宗乃蹑足而出,潜至少年之房外偷窥。房侧有纸窗,窗外为庭院,蔡德宗至庭院窗下,灯光掩映,从纸窗上射出,蔡德宗静悄悄伸舌头,在纸窗上?破小孔,从孔中内窥,见桌上烛光焭然,少年正在烛下看书,桌上摆着一方形小箱,精巧非常,如一印匣。蔡德宗不知其少年所阅者是何书,又不便惊动,乃继续伏窗偷视。未几,少年掩卷而起,蔡德宗方望见书上印着“金台山实录”五个字。

此五个字一映入蔡德宗之眼帘,顿使蔡德宗为之狂喜!读者诸君,你道这一本《金台山实录》是什么书籍呢?原来此书是红门会中之秘钞,出自洪门武宗郑成功所撰。盖自清兵入关,郑芝龙叛国,郑成功不值其父所为,便在金台山明远堂,纠集各方志士,建立洪门会,将加盟兄弟之姓名,详列册内,并详叙各兄弟加盟经过,及洪门戒律与今后革命大计,此书定名“金台山实录”。郑成功死后,将此书传于其子郑经立,经立再传与郑克爽。清廷派总兵施琅攻占台湾,此本《金台山实录》便不知流落何处。此事蔡德宗在少林寺时,已经略知其崖略,今夜忽然在此,见此洪门秘钞落在少年手中,而少年又是前往木杨城者,则此人必为洪门同志无疑也。

蔡德宗想至此,乃试探少年之态度,伸手敲窗,骨骨两声响。少年大惊,急将《金台山实录》与方形木匣,藏于床下,拔起单刀,喝问是谁?蔡德宗益证实是同道中人,便在窗外低声答曰:“贫僧乃少林蔡德宗也。与志士多人,在木杨城内聚义者,就是我。今日闻君问木杨城之路径,知是同志,特来拜访。”

少年大喜,将窗门打开。蔡德宗一个燕子穿帘之势,飞身一跃,穿窗而入,立在烛下。

少年抱拳为礼曰:“大师便是蔡德宗欤?”

蔡德宗曰:“然也!请问志士贵姓高名?”

少年延蔡德宗坐下曰:“晚生姓郭名永泰,湖南辰州人也,以贩运药材为业,每年从川贵各省,贩运药材至福建厦门,再由厦门运些布匹食盐回湘西去。因萑苻遍地,不得不苦练武技,并结交天下英雄。对于洪门会事迹,尤好研究,与人谈及郑成功开山故事,辄为悠然神往。恨余生也晚,未能参加盛会,深以为憾也。今闻江湖人士传言,谓大师等在木杨城内,纠集天下志士,复兴洪门,故特携带两件洪门镇山秘宝,到来投奔。今在此与大师相遇,可谓天假之缘矣。”

蔡德宗问及那两件洪门镇山秘宝之来历,郭永泰乃自床下取《金台山实录》与方形木匣出,以示蔡德宗。蔡德宗翻阅其书,笔走龙蛇,字体雄劲,所有洪门会志士之姓名,与组织之经过等,均一一详细叙明。复取木匣打开一看,匣中载着一颗玉石方印,印上刻有“延平郡王招讨大将军印”字样。蔡德宗猛然忆起,此洪门武宗郑成功之玉印也,胡为乎来哉?乃询郭永泰。

郭永泰曰:“余因运货至厦门,乃与该地土人相稔。中有一少年曰陈兆官者,为厦门渔夫,在厦门城外海滨结庐而居,与其父陈寿亭相依为命。陈家屡代均以打渔为业,兆官幼随其父出海,熟谙水性,能潜入水底多时,猎取水中珊瑚蚌珠。一日,正是五月季节,天气尚未十分炎热,陈寿亭偕兆官出海捕鱼。陈兆官又潜入海底,忽然发觉有一铁箱,沉在海底,初时尚以为是海盗遗下之珠宝,乃拾之登岸,扛返家中,打开一看,原来箱中并不是金银珠宝,却是一本书与一颗方印,此书即《金台山实录》也。陈寿亭父子不识字,不知是何物。兆官好赌,便以五两白银,将玉印按与厦门一盐商,此书则准备付之一炬矣。适我到厦门,在盐商之家寄居,一见此印,便知为洪门镇山之宝,立即至兆官之家询问,幸此书尚未烧去,乃以二十金购得玉印与书。今闻大师等聚义,特以此两件洪门瑰宝奉献。”

蔡德宗曰:“然则汝知玉印与书,何以能沉于海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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