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宸澜满足了,搂着她轻哄道:“这事是本王不好,损了你清誉,来日定好好补偿你。”
见她还是神色恹恹的,又保证道:“待边境的事解决,本王便请父皇为我们主婚,让你风风光光嫁入王府。”
裴妍微微蹙眉,看着他:“殿下不必这般着急给我承诺,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准的。”
见宁宸澜目光黯了下来,眉眼间隐有失望之色,她深吸了口气:“来日方长,成亲之前弄清楚彼此的心思,总好过将来再闹僵,反目成仇。”
“闹僵,反目成仇?”宁宸澜觉得好笑,沉住气,垂眸看着她:“小妍是不相信本王的真心?”
裴妍眼睛红了:“倘若父兄皆在世,自是有底气,可如今我只是个孤女,将来若遭殿下厌弃,身后连个撑腰的亲人都没有……”
宁宸澜不由叹息,将她搂进怀里,久久未发一言。
是啊,倘若裴老将军跟裴沉还在世,怎可容他此番极度无状之举。
依着裴沉对妹妹的疼爱,即便自己身为皇子,怕是费尽心思也碰不到她一根手指,更别提像现在这般——
连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娶她过门都还未曾,便已经同榻而眠,将她视为自己私有。
从头至尾,都是他轻贱了裴妍。
之后几天宁宸澜都很注意分寸,没再随意碰她。
本是极力克制,怕惹她不高兴,可这种刻意的疏远,让裴妍又忍不住多想,他是不是后悔了。
本以为不曾投入太多,就不会痛苦,但夜里独自抱着被角,想起他之前待自己种种,竟会忍不住红了眼眶。
三日后,裴妍跟宁宸澜启程去西北。
看见院子里好几大箱行礼都是给她置办的东西,裴妍心里隐约明白,他大概现在还不会放手。
往西北去的车队一共百来号人,裴妍坐车,宁宸澜则骑马带队走在前头。
除了吃饭和投宿时,他会过来关切问几句话,其余时间两人并无什么交集。
迟钝如钟珏都能感觉到他们之间正在闹矛盾,某天趁吃饭时,忍不住问了裴妍:“你跟殿下是不是吵架了。”
话音刚落,一旁宁宸澜眼风冷冷扫来,钟珏脖颈上一凉,打了个哆嗦急忙避开。
以宁宸澜雷厉风行的作风,往常从京都汪往西北最多走半个月,这次他似乎刻意放慢了,抵达时已到了十二月末。
到王府后,全福请示宸王,要将裴妍安置在哪个院子。
宁宸澜不悦看他一眼:“自然是住主院。”
全福松了口气,才刚喜上眉梢,就又听他道:“把旁边的竹苑收拾出来,给本王住。”
他心里是打定了主意,在成亲之前再不逾矩。
即便只是掩耳盗铃,只要她高兴又有何不可。
裴妍从踏进王府的那一刻起,就被下人们当菩萨供着,白天全福给她活动安排得满满当当,没有时间无聊,只到晚上心情就会变得低落下来。
西北大漠风光固然豪迈绚丽,却让她心中更浮现出浓浓的思想之情。
让她不安的还有宁宸澜的态度,自从那日她把话挑明后,他便明显冷淡了很多。
而且他每天都很忙,有时一连几天不回府,偶尔过来一次,两人也难得说上几句话。
裴妍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按说宁宸澜不再逼迫她,应该感到开心才是。
可总觉得心中空落落的,仿佛缺了一块。
这天夜里她做了个梦,梦里又回到了檀院,被封闭在那一处狭小空间,冷寂而沉闷……
后半夜睡得极不安稳,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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