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离开才是上策。
不过,刚刚童儿说,有人告状?
她的好奇心暂时战胜了一切,毕竟白行简是个官,她也想看看他会如何处理案件,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是个黑心的贪官。
“是什么样的人来告状?”白行简整了整衣衫,转头问白童儿。
“回爷,是一位年近七旬的老汉,姓张。张老汉说他的孙女儿被人强抢折磨致死,儿子媳妇去告状,结果半路被一群凶人拦阻,乱棒打伤,回来之后无钱医治,也双双惨死,张老汉原本想一头撞死,后来听说监察御史来到了扬州,才特意前来告状。”
“为什么不去扬州刺史那里递状纸?”白行简故意问道。
其实这张老汉欲自杀的时候正巧被他遇上,当时他微服出访,所有案情都已问得清楚,现在再说一遍,也无非是让房里正努力偷听的齐舒展弄个明白。
“刺史称病不接。那凶犯叫司马谦,据说后台很硬。”
“跟我来。”白行简的眉头皱了起来,随后带着白童儿就朝前院走去。
“白行简!”齐舒展急忙跑出来喊住他。
“什么事?”白行简回头看看她。
“你会帮老人家伸冤吧?”齐舒展忍不住有些担心。
谁教她所知道的白行简是个心术不正的大贪官呢?
白行简深邃的目光闪动了两下,然后露齿一笑。
“谁知道呢?如果他能多贡献点银子,或许可以吧。”
“你……”齐舒展气结。
“哪有贪官不爱钱,哪有清官不伸冤?在你心里,我是贪官,还是清官呢?”白行简捏了捏她的脸颊,大步离开了。
齐舒展揉着自己被捏痛的脸蛋,长长的丹凤眼眨巴了好一会儿,脑袋里千回百转。
这个男人……应该不是贪官吧?
如果他是个贪官,如果他敢欺负那位老人家,她一定会把这个虚有其表的登徒子扁成猪头,让他再也无脸见人!
白行简白天办公事审案子,齐舒展也没有闲着。
她偷偷溜出来,召集了娘亲的手下,迅速查清了张老汉的案子。
作案凶手名叫司马谦,是扬州城最大的盐商,而最重要的一点,他是盐铁使乌克用的亲外甥。
此人好色又凶残,仗着家产丰厚,后台够硬,就在扬州城里胡作非为,无恶不作,直接死在他手里的良家女子已有七人,而且还不包括那些受害女子的家人。
齐舒展气愤地盯着手中的资料,身子都气得颤抖起来。
她用力闭了闭眼,手心冰凉,却握出了一把汗。
她最恨那些凌辱女人的禽兽。
该死!那些父母官都是白做的吗?
那个扬州刺史是做什么用的?混吃等死而已吗?
混帐!可恶!看她……
“齐姑娘?齐姑娘?”
正当她义愤填膺,想着干脆自己去私了司马谦这件案子的时候,白童儿敲了敲她的房门。
“什么事?”她赶紧藏起手上的资料,装作若无其事。
“今晚爷要去乌府赴宴,想请齐姑娘一同前去,不知您是否愿意?”
“哪个乌府?”齐舒展眉头一皱。
“当然是盐铁使乌大人的府邸。”
“我不去!”齐舒展一口拒绝。
让她去那个混蛋的家里吃饭?她还担心被毒死呢!
白行简怎么可以在这种时候去乌克用的家?
这不是摆明准备接受别人的贿赂吗?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