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样才能表达她心里的爱意?他怎能了解,当初她是不情愿来的,后来却发现,他已占据了她整个生命、思想和灵魂,再也容纳不下别的人。
“我爱他!我爱他!噢,上帝,我爱他!让他学学对我也有一点点怜爱吧!”
她祈祷。“让他要我留下来吧,要是我能让两氏族团结起来,不再有征战该有多好。”
她祈祷的时候闭上了眼睛,由于祈祷的热切,当她张开眼睛时,眼泪泉涌上来。
然后她突然静住了,因为公爵悄无声息的已来到她房间。
她看到他就站在通门的里面,从炉火光中她看出他穿著一件黑色睡袍。
她有一霎时呼吸都感困难,不用说,更不能讲话了,然后公爵说:“我的头好痛。”
妲罗在床上坐起来。
“我一点也不意外。你怎么那么傻,居然骑了整整两天的马,医生不是说过你得当心好几个月吗?”
公爵没回答,只是举手摸著额头。
“我来给你按摩按摩,像以前那样,你会舒服些,”妲罗说。“你坐在这张椅子上好吗?”
“我好冷,我房里又没火。”公爵回答。
“你一定著凉了,”妲罗叫道。“躺到床上,盖上凫绒被,我来给你升火。”
她边说边下床,走到大壁炉边,从篮子里捡起一块木材。
她忘了她这时穿的不再是穿了一辈子的白棉布睡袍,而是她父亲在爱丁堡为她买的,透明细麻布镶花边的睡袍。
在火光中,睡衣的透明,显现了她身体每一部份柔和的曲线。
她放了几根木头到火里,然后回身走向床边。
当她到达床边时才发现公爵并没有如她所建议的睡在床边上,而睡到里面去了,就在床正中央。
她迷惑的望著他,床那么宽,她站在床沿很不容易摸到他的额头。
“我想你得移向床边一点才行,”她建议。
“如果你像在宾阿克山顶时那样抱著我,我会更舒服些。”
妲罗徘红了脸。
“我……不知道……你晓得,”她没条没理结结巴巴的说。
“那样抱著我按摩最方便,”他说,“况且,虽然有了火,屋里还是很冷。”
“好吧,”妲罗同意了,她觉得应该顺从他的意愿去做。
她本来想靠在床头的,可是也不知怎的,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她移动身体,发觉自己已在床单中间,公爵拉过毯子把他们两个一起盖上。
她躺在枕上,他把头枕在她胸口,于是她抱著他,就像他失去知觉那时一模一样。
只是现在他一只手臂伸出来搂著她。
她当时只因为他生病了才关心他,可是她一面告诉自己,她只是在减轻他的头痛,一面又不自禁感觉到一股兴奋之流如水银般传遍全身。
那是因为他如此接近她,他的头沉重的靠在她胸口,就像上回那样。
“我得小心不要让他看出我和上同有任何异样感觉。”她警告自己。
她用手指轻按他的额头,很温柔的从眉毛抚到鬓边,用一种规律的动作抚摸。
她以前发现的,这样能减轻他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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