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叮?br>
我开始伸手轻轻抱着这个丫头,感受着她那不为人知的悲伤,希望我的拥抱能给以她宽慰,即使这份安慰只是短暂的,甚至是饮鸩止渴,只要能解决燃眉之急,那便是良方。见我没有排斥,她将我搂得更紧了。
“好了,不要哭了,这大晚上的,人家还以为我欺负你了。”我安慰她道。
“你就欺负我了!你就欺负我了。”蚯蚓仍旧哭着,在我怀里撒着娇。
“好啦,别闹了,赶紧打个车回学校去吧,明天还得上课呢。”
蚯蚓这才缓缓把头从我胸膛里拔出,拿出那条银质新月,傻呆呆地问我道:“那,这个,你还要不?”
我实在不敢再惹她生气,我不确定她会做出何种令人恐怖的事情,所以,我只能点点头,暂且收下这一份礼物。但这也只是权宜之计,并不代表我接纳了她的爱,要让这个小姑娘走上正确的人生轨道,并非一朝一夕的工夫。
可令我没想到的是,这九零后的女孩竟会如此奔放与大胆,她将双手挪到我的头部,突然踮起脚尖,趁我毫无防备之时猛吻我,当时的我彻底蒙了头,直到那舌尖缠绕到我的舌头之时,我才清醒过来,条件反射地向后、紧闭嘴唇,却被她挡在我脑后的双手紧紧拽回。那舌头在我嘴唇上摩擦,令我有些作恶,没曾想男生被强吻的感觉,竟然是如此的痛苦,毕竟她并不是邱小晓。我尽力挣脱,可我越是拒绝,她就越是用力,最后,我只能将力量集中到一点,猛地将她推开,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用了几分力气,只知道蚯蚓后退了几步,打了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我的这一极不绅士的举动,已彻底将她激怒,她从地上爬起来,上前就是重重的一记耳光打在我脸上。
“不知好歹的东西,**装什么逼,没玩过女人啊?”直到如今,我对当时蚯蚓那凶煞的眼神和泼辣的举止还记忆犹新。
这时,一辆出租刚好路过,她挥手上了车,然后消失在路的尽头,而我,则呆呆地站在那里,左脸火辣辣地疼,加上寒风的凛冽,如同刀割一般。看来,这脸真的被撕破了。
我只好无奈地回家,心里仍为蚯蚓担忧着,害怕她会出什么意外,可我更不敢将这事告诉小晓,所以我只能忐忑地躲进被窝。曾经,我问上天,自己那么努力,那么憨实,为什么没女孩子喜欢我,而如今,我再次问上天,我并不帅,也没钱没地位,为什么一对姐妹偏偏喜欢上了我。这操蛋的人生难道真如他人所说:没有的时候太匮乏,拥有的时候又太过剩,永远也达不到平均。
那些天我都不敢在小晓面前提起蚯蚓,有时候我甚至希望她永远消失,这颗定时炸弹指不定会在哪一天突然爆炸,其连锁效应足以波及到所有人。可话又说回来,不论如何她都是小晓的亲妹妹,这是铁定的事实,我没有办法拒绝,更不能排斥。而处于这微妙气氛当中,一旦稍有闪失,我们都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所以我能做的,只能是逃避与沉默。
元旦那天,我和小晓准备好参加羽凡邀请的家庭生日聚会。官宦人家,礼品必然五花八门,自然也不在意我这小老百姓的薄礼,只听羽凡提起过她妈妈爱吃达州产的一种黄牛肉干,于是我便提前拖达州的朋友帮我快递,也刚好赶上了时间。
那天清晨,羽凡开车来接我们,小晓一路忐忑,紧张得要命。
第四章 不该有的会面
“你爸妈都是什么样的人?当官儿的都特严肃吧?”小晓问羽凡。
“那也得分人啊,我爸妈都特别具有亲和力,任何事儿都跟我沟通,呵呵。”羽凡边开车,边笑着说。
“嗯,你不用紧张啦,刘叔和阿姨都很随和,并不像你想的那样高不可攀难以接近,你看我这穷小子,人家不也没嫌弃嘛。”我也安慰着小晓。
“我爸妈喜欢的是你的忠厚老实,他们就经常批评我太滑头。”羽凡对我说。
“对了,羽凡,有一件事,这次可能要麻烦刘叔。”我准备先与羽凡通通气。
“什么事儿,你直说吧,只要不是杀人放火,我就能替老爷子先答应下来。”
“就是,就是小晓毕业工作的问题,她一个学音乐专业的女生,待在企业里面也比较艰难,你看能不能托你爸关系,在机关内找个轻松的工作。”
“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儿呢,这个啊?行,包在我身上,就是不知道小晓你喜欢不喜欢机关的工作,很枯燥的。”
“喜欢,当然喜欢,现在主要是找个工作要紧。”小晓激动地回答道。
“那就好,回头我跟我爸说一下,看看哪个机关缺人。”
“好嘞!事成之后,哥请你喝好酒。”
这事儿只要羽凡应承了下来,那就算成了一半,此刻我才清楚地体会到,有一两个有背景的朋友是多么的重要。中国当前的现状也正是如此,那些无数高才生削尖了头都挤不进去的岗位,却被一些低学历、低才能的人轻松跨入,这内部是关系的运作,是潜规则的盛行,是中国几千年文化中锈迹的沉淀。我们也曾愤愤不平,打出渴求公正的旗帜,甚至要求改变现状,主张物尽所用,才尽所能,拒绝一切潜规则,可,始终都无法突破现实所筑起的这一道高墙,因为真实的权利永远掌握在违规者手中,我们的几声高呼,也只不过是风中的草芥,起不到遮天蔽日的作用。最终,我们无力唾弃,更改变不了这个现状,也就只能被动接受,随波涌入那龌龊的关系户人群之中,成为另一波人所唾骂的对象。
官场中人,自然低调,特别是对于官阶比较大的人而言,羽凡家在一个很普通的老式公寓,八楼,无电梯,那窗台的瓷砖都已脱落,外在的寒酸,让你一眼就能确定,身处其中之人必定两袖清风。
我们跟在羽凡身后,一步一步气喘吁吁地爬上八楼,一声门铃之后,我们等待着屋门打开,邱小晓则一副紧张的样子,躲在我身后。
“哐当”,门开了,首先映入我眼前的是刘叔那张慈祥的脸,剑眉,高鼻梁、国字脸、犀利的眼神,一副名门正派的模样,然后再是屋内所传来的阿姨那夸张的笑声,我可以断定,羽凡的性格有八成都是遗传她的母亲。
“哟,来了?”刘叔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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