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仍不肯罢休,咬牙硬撑着,出招还是一样的迅猛,可露出的破绽也变多了。
这一次,她被左靔然的长剑刺穿了腹部,跪倒在地。
“怎么可以……败在这里。”她不甘心,拼命地想要再站起来。
多少年了?她摸爬滚打,像狗一样吠着求人施舍、垂怜,即便如今,她也没从哪怕一个人手中讨来任何春晖雨露,全是利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狂笑起来,甚至眼角泛起晶莹的泪,“多可笑,多可笑!”她多可笑啊……
不,即使是输,她也想为自己抗争多一点,哪怕是一点。
江黎使尽全身气力,朝左靔然和罗椮旋身而去,这或许是她最后的奋力反抗了。
可惜,招数还未挨着人,江黎就在半空之上,暴毙而亡。
黑衣被风习习拍打,江黎整个人重重坠落在地。一摊血迹晕开,黑色的花,开出了象征死亡的花瓣。
她这可怜的一辈子,就这样结束了。
左靔然眼底闪过哀意,但很快,就被淡漠取代。
这样的人,不值得同情。
林藏烟现下情况危急,救治刻不容缓。
罗椮安排京麟卫清理江黎尸体,还命人将花长忆押上马,准备带回去细审。
“陛下,您撑着点。”
看着林藏烟迷离的眼神,辛在水急得快哭了。
左靔然前来,从他手中接过痛得浑身颤抖的林藏烟,上了马车。
辛在水在后,匆匆跟了上去。
花长忆被扣押着,途经时,眼看辛在水踏上步梯,他竟使劲挣扎起被拖着离开的身子,出声喊道:“哥哥!你不记得我了么?”
押着他的京麟卫想要制止,朝他的膝盖踢了一脚。
辛在水闻言转身,恰好瞧见他跪倒在地。
花长忆不在乎膝盖那一点痛意,眼波流转,急忙道:“七年前,你是不是在慈福堂的大火中,救了一个人?”
会是他吗?
花长忆抬首翘望,几乎望眼欲穿。
他宁愿肖盈骗了自己,也希望得到辛在水肯定的答案。
他怕辛在水是忘记了,接着将往事诉说。
“那人、当时以素纱遮面。”也是因此,他没窥见那人的真容。
“那人给了我一袋银子,让我去看大夫。”
“那人告诉我……他叫阿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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