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玉平白被曹皋占了便宜,正要抬掌教训他时,忽觉头有些晕,身子亦是渐软,她踉跄两步,尽力稳住身形,听得已幻成三、四道身影的曹皋的声音忽远忽近:“将军?将军?请吧。”
秦良玉意识渐无,整个人被曹皋揽入怀中,恍惚中只听曹皋淫笑着说了些什么,却已无从分辨。
再转醒时,眼前情景已换了一遭,此处像石室而非石室,石壁凹凸不平,室中温度不高,唯一的光亮乃是石壁烛台上的一双红烛,有风自石门底下的缝隙处吹进来,烛光随风摇曳,凉意使秦良玉越发的清醒。她眨了眨眼,过了好一会才瞧清面前坐着的曹皋,她暗中打量了四周,见门口并无曹家下人们的身影,眉头稍稍舒展开些。
曹皋此时也换了一副嘴脸,翘着腿回视着她:“不愧为武德将军,醒的居然这么快,想来我那迷药,量有些小了。”
秦良玉动了动手,这才发现自己被粗绳捆在了椅子上,索性也不挣扎了,沉着脸与曹皋对视:“做什么?”
曹皋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仰首大笑一阵,而后倏然止住声音,收放自如的令秦良玉咂舌称赞。
他敛了眸子:“武德将军,过了今晚你便是我的人了,如此也正好省了聘礼,待你过了我曹府的门,届时我瞧你在我曹家还如何威风!”他很恨的哼了一声:“我就是要等你清醒,让你亲眼瞧着自己是如何在小爷身下承欢的!往日小爷给你脸你不要,你当真以为小爷欢喜你?若不是瞧着你秦家还有些用处,小爷我会瞧上你个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男人婆?我呸!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秦良玉试了下捆着她的绳子,沉声应了一声:“唔。”
曹皋起身,负手一步步逼近:“其实这么瞧着,将军还是有几分姿色的,这小皮肤也是滑溜溜的,熄了蜡烛,小爷用着都一样。”说罢便将嘴凑到了秦良玉细长的颈间。
秦良玉被他恶心的实在是没了法子,暗中运了气,双臂使力一挣,原本捆着她的三指粗的麻绳登时断成几截,她一记断子绝孙脚踹在曹皋的裆部:“曹家家大业大,捆人的绳子竟是这么寒酸。”
曹皋似是未料到秦良玉会挣开绳索,当下被踢的七荤八素,捂着裆部满地打滚着嚎叫,周身满满皆是溅起的灰尘,外头罩着的绵绸褡护不多时也脏的瞧不出绣纹。
“你曹家即便是再瞧不起我,捆人的绳子总该像样些!拿条铁链锁我是对我最起码的尊重,你可记得了?”秦良玉冷眼瞧他滚了半晌,一脚踩在曹皋的下身:“他呢?”
曹皋抱着秦良玉的腿,从喉咙中零碎挤出几个字:“放……放了。”
秦良玉又问:“完好无损?”
曹皋的沉默换来了更加沉重的打击,秦良玉脚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说。”
“我也不知道……方才有人传话到我府上,只说他不见了,陆公子天资聪慧,许是自己回去了……”
秦良玉平时鲜少动怒,即便被人说的那样不堪,她也从未与那帮缺了八辈子德的人一般见识过,只因她心中守着底线,任何不涉及到家人的缺德事那通通不叫缺德事。此番曹皋的举动算是犯了大忌,秦良玉又飞起一脚踢在他面门,但听他闷哼一声,而后便不再挣扎,昏死过去。
秦良玉自壁上取下蜡烛,摸索着在这空旷的石室中找着出口,手下触感相同,坚硬且冰凉,蜡烛将要燃尽时,她终于摸到一处圆石凸起,向下一按,石门轰然而开,带的整座石屋跟着颤了一颤。
一阵阴风迎面而来,烛光转灭又复明,秦良玉眯了眯眼,沉步向石洞深处走,行了大约百余步,借着已快熄灭的微弱烛光依稀瞧见前面不远处似乎蹲着个人影,正要仔细瞧时,烛光随着阴风摇曳不止,最后灭了。
洞中复又漆黑一片,秦良玉虽胆子不小,但此时也是有些惧意的。
“谁?”
那人影想必也听到了脚步声,问话的声音亦是发抖。
秦良玉起初听对方是个人,心当下沉回了胸口,后又听对方还是个女子,心更是放回了骨盆。她站在原地,不说话也不动,果不其然,下一瞬,那女子便慌了,哭喊着问:“谁在那?”
秦良玉被她嚎的头皮发麻,不得已才开口:“你是谁?”
秦良玉嗓音偏低,不细辨听不出是男是女,那人影听了之后,安静了片刻,又哭的更加起劲:“公子救我啊,奴家是被他们劫上山来的。”见秦良玉不为所动,怕秦良玉不搭理她,又道:“方才奴家逃出来时,瞧见前面似乎有一处屋子可以藏身,只是奴家身上没有照亮的东西,眼下走不到那去了。”
秦良玉蹙眉,沉吟片刻,从怀中掏出火折燃亮:“走。”
女子这才从地上站起来,因方才哭的太过卖力,此时妆已花了一片,也瞧不出原本的面目,秦良玉收回视线,安静跟在女子身后。
“公子你是怎么摸到这来的?”女子边说边回头瞧秦良玉,见她生的俊雅,不禁又多看了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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