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条惊天消息在卿城市传开,康红越狱了。
岳山赶到的时候,丁小同已经倒在了血泊里,在送往医院的路上,丁小同离开了人世。
康红也倒在血泊里,她的伤不比丁小同的轻,康红的双眼里只有绝望。岳山从未见过如此绝望的眼神,灵魂好似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只有行将就木的躯壳还留在人间。
“岳队,康红为了越狱,杀了一个狱友,还重伤了一个狱警,死刑肯定跑不了了。”阮璐的心好痛。
“这丁小同怎么会是康红的对手呢?”于筱彤不解地问,她很是心疼康红。
“狱警给我打电话了,说上周康红接到一个电话,应该是丁小同打来的。今天,今天丁小同打算和未婚妻去民政局领证。”阮璐一边说,一边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急救人员把康红抬到了担架上,康红突然抓住了阮璐的手,轻声说:“谢谢。”
阮璐的眼泪流了出来,从警多年,早已看惯了世间冷暖,却不想还是因为康红动容了。
于筱彤看阮璐哭了,也不忍着了,她拉着急救人员的手,恳求说:“你们一定要救救她,她捐了好多钱呢,她……她不是个坏人。”
好人?坏人?世间本哪有如此简单的事情。
康红撑到了手术台,但是没撑到手术结束。不久后,阮璐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康红已经去世了。
于筱彤嚎啕大哭,和阮璐一起去医院领回了康红的遗体。因为联系不上康红的父母,她们打算火化后,把康红的骨灰埋在公安大院的一棵树下。
阿玉为了帮女儿王珏打官司变卖了家产,霓虹也盘出去了。可惜大众的舆论像一座大山一样压了上来,没有律师敢接王珏的案子。律师都劝阿玉放弃,无论花多少钱,王珏都死定了,但阿玉还是申请了上诉。
霓虹盘出去的那天,几个股东来收回自己的钱,那是所有人最后一次见到陈沐霜。
王琅和王瑞驰的案子终于尘埃落定,葬礼如期举行,王琅的母亲李清来终于从国外回来了。
李清来并没有给丈夫办葬礼,匆匆火化,连骨灰盒都比王琅的低了几个档次。
李清来早已清楚丈夫的为人,以为儿子不像他,一定会平安无事。却没想到还是被丈夫年轻时候的风流债波及,李清来对王瑞驰只有恨,恨得沁入骨髓。
国民老公的葬礼很隆重,来的人却很少,王琅在世时那些前赴后涌簇拥着他的人,几乎一个都没来。王家已经家破人亡了,留下个李青来,即便还有几个钱,也是强弩之末了。王家的事传的满城风雨,十分晦气,论谁都不想这个时候与王家扯上关系了。
参与王琅案件的所有警察悉数到场,李清来毕竟出身好,没有嚎啕大哭,脸上依然挂着傲骨。但是,所有人都能看出,她孤傲外表下的悲伤,这个可怜的上了年纪的女人,已经被彻底击垮了。
柏努力没来参加葬礼,当然,陈沐霜也没有来。
奇怪的是,给市局看大门的归大爷来了。
李清来的朋友来了很多,王瑞驰的狐朋狗友都被她拒之门外。人群中,她看到了归大爷,这个扫地大爷看着很熟悉,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了。
一转眼,已经不见了。
三年前。
陈沐霜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从身体的剧痛中醒来时,她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一个美丽的光头女人,穿着素衣,正在给她喂药。女人用一种陈沐霜从未见过的草药,每天为她擦洗脸上的伤口。
她,是仙女吗?陈沐霜想问,又问不出口。
在女人的照顾下,陈沐霜很快痊愈了。
几个月后,她终于走出了房间。
这是一座隐藏在深山里的小庵,庵里只有一个女人,名叫九九,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陈沐霜向九九讲述了自己的遭遇,九九默不作声。
“九九师父,我想,我还是死了好。”
九九笑而不语,拿树枝在地上写了两个字。
“师父,您写我的名字做什么?我们那有个习俗,出生时,是什么样的气候,就要起什么名字。我出生时,正好树上结了霜,所以我爹给我起名陈木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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