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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头3（第2页）

“没了也比泄露出去好，你们继续，我去打个电话。”李秘书走了。

这是一间普通的书房，虽然很大，但是没什么家具，一组组合书柜上摆满了书，七零八落的。还有一个头部的模型，眼睛、鼻子、脸颊、嘴唇都有个坑，下巴也是缺失的。柏努力第一眼就注意到了这个模型，他走上前，伸手提了提，模型和书柜是一体的。

“如果我没猜错，就是这个了。”

“这个？这是什么？”于筱彤问。

“这个屋子里四处都是五官的模型，先去收集来，然后试试吧。”阮璐说，大家四散去找模型。

一共找到了11双眼睛，9个鼻子，16个下巴，3对脸颊和6张嘴。

“这等于要重新组装一张脸啊，有无数种可能。”于筱彤叹了口气。

“不是无数种，是28512种。”柏努力说。

“哇，你好聪明，怎么算出来的？”

“11×9×16×3×6=28512。”阮璐说。

“行了，都别卖弄自己的小聪明了，怎么办？难道一个一个试吗？”岳山不屑地说。

“这五官和那个头部模型应该都有传感器，就像我们输入密码一样，一定要全部输对，才能打开，现在看来，只能一个一个试了。”柏努力解释说。

“还有一个办法，可以扫一下指纹，James摸过越多的，机率越大。”于筱彤说。

“这样，柏努力，你帮着于筱彤取指纹，阮璐你可以开始写结案报告了。”

“现在就写？怎么写？”

“抑郁症，服药过量，失足自杀。既然领导想要这个结局，现场又是这个样子，那就给他们这个结局。”

阮璐点点头，从背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开始起草结案报告。

柏努力和于筱彤将找到的五官模型一字排开，首先排除了布满灰尘的几个，接着，两人开始取指纹。似乎James很久没碰过这些五官，能取到指纹的并不多，两人忙活儿了两个小时，剩下5双眼睛，5个鼻子，4个下巴，2对脸颊和3张嘴。

于筱彤试了几次，都不对，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柏努力迟迟没有动手，而是盯着这些五官发呆，像是看到了什么熟悉的东西。

岳山见二人没有进展，看了看表，招呼大家收队，李秘书却带着爆破队进来了。

“岳山队长，现在开始疏散周围的群众，1个小时之后进行爆破。”

“李秘书，这是不是太兴师动众了？”岳山大为震撼，问。

“定向爆破，你放心，只有这个房子会被炸毁，其余的都是小伤害。”

岳山无可奈何，他也想尽早了结这个案子，好回去查王琅的案子。他给附近的派出所打了电话，准备开始疏散群众。

“让我再试一次吧。”柏努力说着走向模型，他像是知道答案一样，从几组五官中挑选了眼睛、鼻子、嘴、脸颊和下巴。

他把模型一个一个的放了进去，最后放入下巴时，“咯噔”一声。书柜开始晃动，缓慢地向旁边移动，一扇只供一人通过的小门打开了，里面黑漆漆的，深不见底。

“哇，柏努力，你好棒！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太厉害……”于筱彤钦佩不已。

“这是……这是……”阮璐惊讶地说。

“没错，这是陈沐霜的脸。”柏努力说，声音异常得平静，眼睛始终都盯在那模型上。

“陈沐霜？我就说吧，我就说她整容了吧，我……”

阮璐做了个收声的手势，于筱彤闭上了嘴，像是很多话没说出来一样，脸都要憋紫了。

“走吧，进去看看。”岳山说。

岳山带队第一个走了进去，小黑屋的灯突然亮了，房间呈长方形，像一间艺术品的展室，大约长20米，宽5米左右。屋子里摆着的大大小小的展台，每个展台上都有一个头部模型，有石膏的，有水晶的，还有镀金的。

大家眼花缭乱，很多人还从没见过这么多的人头像。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甚至有丑的，当然也有美的，还有……李秘书冲上前，用衣服盖住了其中一个石膏头像，又很快发现了另一个，他把柏努力的上衣扒了下来，迅速盖住了……很快，他又发现了什么……

“所有人都撤出去！快！”李秘书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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