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我,我们该怎么办呢?
少年们的歌声渐渐整齐起来,对着少女吐露心中热烈的爱意,隔着数株梅树,他们无法知道,有一个少女哭的天昏地暗。
终于挑开了这层纱,啥感觉呢。
好像有点吾家有女初长成。
另外对手指,小声说,大家还有粉红票么,捐上来给我家阿嫣即将大婚的椒房殿糊墙纸吧。
力争打造一个粉红粉红的新房。
话说粉红票新出来的时候,觉得这个名称挺雷人的,不过现在喊习惯了之后,居然也就是适应了。
人真是一种适应力极强的动物。
第二卷:山有木兮木有枝 一零七:忧沁
梅林一行匆匆而散,在侯府门前下车,张嫣忽急急唤荼蘼,“前些年我从长安带回来的衣裳,如今置在府中何处?”
“旧衣?”荼蘼微微茫然,“长娘子这些年渐渐大了,从前的衣裳早就不能穿了。不过倒也没有丢弃,应该都放在兰院后边小配房中。”
她点点头,穿过内院角门,也不回居房,疾步走到后院配房之前,一拉之下门扇依旧紧闭,这才看见上面扣着的铜锁。
解忧忙找张管家要来了钥匙,上前开锁。
张嫣站在门前顿了一顿,这才推开门。
小小的配房之中光线昏暗,箱笼俨然,有一种尘封的味道。乍一扑面,呛的她咳了几声。她从小到大曾经使用过的衣裳,旧物,摆设,便都被收在这儿,无一遗漏。
她打开离自己最近的一个箱子,翻索其中自己的旧衣,片刻无一所获,便烦躁的砰的一声合上箱盖,再开另一个箱子。
“娘子,”解忧问道,“您这是要找什么?不妨说出来,我和荼蘼一块帮你找。”
“不要。”她忍了泪意,摇头道,“我自己找就好。”
然而翻遍了所有的箱笼,她还是没有找到自己想找的东西,不由得又是惶惑又是惊急,回头问道,“荼蘼,我的那个香囊呢?”荼蘼惊的一跳,茫然问道,“哪个?”
她抽了抽鼻子。“就是我们在长乐宫的时候,皇帝舅舅送我地那个香囊。我明明记得我把它放到箱奁里去了,怎么就是找不到?”
“哦,那个啊。”荼蘼恍然。
“我想着那是太子所赠,不是寻常旧物。便特意拣出。”少女寝居之处,荼蘼踩在杌子上,从柜顶取出一个绛红漆匣,拉开道,“娘子平日里并不太在意这些小物什,所以一直没看见,可不是这个?”
张嫣怔怔的取出匣中的香囊。
经年不见天日,盛香囊的锦袋已经放成了一种陈旧的颜色。她将小巧金银镂空香囊放在鼻尖轻嗅。香囊轻飘飘地,其间杜若香草早已消成齑粉,唯余若有若无的一段香,似乎还残存在眉间心上。
我出东门游,邂逅承清尘。思君即幽房,侍寝执衣巾。时无桑中契,迫此路侧人。我既媚君姿,君亦悦我颜。何以致拳拳?绾臂双金环。何以道殷勤?约指一双银。何以致区区?耳中双明珠。何以致叩叩?香囊系肘后。
如果她早知道香囊所代表的含义,当年,她一定不会随意的开口向他索要。
他大约也曾微微为难。只是不愿意拂逆自己任性,于是勉为其难。
而如今,她却借着他曾送给她的小小香囊,怀念着他们之间的情谊。
张嫣难过的转过脸去。吩咐道,“荼蘼,解忧你们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仿佛所有的精力都在一刹那消磨任尽,张嫣一下子就消沉起来,胃口也直线下滑。不过数日,便见消瘦。
鲁元不放心道,“你前些日子太过精神。现在又太过低迷,怎么这么极端啊。”
“阿娘,”张嫣怏怏地在床上靠着,笑着安慰道,“你不要担心我,我没事的。”
“我怎么能不担心呢。”鲁元叹道。“阿嫣你不能就这么闷在屋子里。还是出去走走吧。你不是同孙家的四丫头要好么?去她家看看吧。”
虽然并不想走动,但张嫣也不想违逆母亲的意思。无可无不可的带着荼蘼出来,站在孙家门前。
一阵夏风吹过,张嫣抱了抱肘。
“娘子你没事吧?”荼蘼忧心道,“这天都五月底了,怎么你还会觉得冷?”
张嫣柔声道,“大概是刚从车子上下来吧。”
说话间孙寤从府中迎出,笑道,“你怎么忽然来了?”
“怎么不欢迎么?”她笑着随之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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