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宁川呕得吐血,这丫头明知道他吃醋了,故意不过来哄他一下,还真是吃准了他。
谁让她还没有恢复记忆,他不得包容几分?
金灿月笑盈盈地眨了眨眼,靠在裴宁川的肩膀上,轻声哄道:“不管是五岁的小孩,还是十五岁的大孩,都不及裴郎在我心里的地位。”
裴宁川脸色好了许多。
下一刻,金灿月顽皮地说道:“可惜某人不给我表现的机会!难不成是上次在东阳书院亲我丢了脸,不敢再让我主动了?”
旧事重提,裴宁川对她无奈叹息,也不生气。
猛然一抬眸,惊喜又错愕地盯着金灿月,激动地扶着她的肩膀,“你记起来了?是不是恢复记忆了?”
“嗯,我记得自己的承诺,任何年轻有为的我都不要,只要你裴宁川。”金灿月点了点头,给裴宁川一颗定心丸。
她知道她记忆混乱的这段时日,虽然她渐渐喜欢上裴宁川,裴宁川对她也是温柔如故,但是裴宁川心里压抑着一股患得患失的恐慌。
裴宁川也不关心何时记起来的,激动之下,亲了过去,激烈又霸道。
柔软的坐垫上,金灿阳仰躺着,眼眸迷离,身体发软,仿佛在云端漂浮。
没有依靠的她,双手紧紧地抓着裴宁川的衣襟。
马车何时停了下来,他们都不知道。
还是翡翠在外面的隔间敲木板,金灿月才如梦初醒,绯红的脸颊更加热了,嗔了一眼裴宁川。
都怪你,外面的人肯定都知道了!
裴宁川淡定地整了整衣衫,见到胸前衣襟的皱褶,也只是淡定地抚了抚,不求恢复如初的平整。
转身拉住金灿月的玉手,凑过去低声说道:“老夫爱娇妻,有时候忍不住,他们总会理解一二。”
“裴宁川!!!”
金灿月轻轻握拳捶了捶他的胸口,现在这老男人是仗着她恢复记忆了,调戏她来有恃无恐了?
最终,还是裴宁川牵着金灿月下车,金灿月硬着头皮,淡定地往里面走,无视其他人的目光。
因为众多事情一打岔,金灿月身上的衣衫一直没有换,幸好金玉瑶的内室有炭火,早就烘干了。但一回到自己的府上,穿着污了的裙衫还是不舒服,金灿月回到后院更换衣裳。
裴宁川送她到二门,也转身去了书房。
恰好春明骑着快马回来,他和景和二人各自有事禀报,双双前往书房见裴宁川。
景和拿出一个漆红的锦盒,放在裴宁川的桌子上,“要还给夫人吗?”
正是那个俊俏的戏子送给金灿月的礼物。
裴宁川看似淡定地瞥了一眼,心里其实不舒服,“给夫人送过去……算了,还是你们收着,等夫人要的时候再给她。”
春明瞧了一眼,心里想法宛如刷屏:懂了,别人送的,不想夫人戴在手腕上招摇!
让景和收起来,就是不能丢失,不能见夫人,总之束之高阁!
在外优雅从容地碾压情敌,回家悄悄躲在书房吃飞醋,难道这就是裴相正宫的气度?
一不小心,春明把心里的话嘀咕出了声。
裴宁川似笑非笑地问道:“正宫的气度?我看你是想去清平县种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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