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爸爸吗?
唔
钟晚灵嘤咛着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在床上打了个滚儿,才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阳光和煦,从棕色的天鹅绒刺绣窗帘的缝隙间倾洒在胡桃木制床尾,钟晚灵跷脚去够阳光,忽然觉察到了不对。
棕色的窗帘天鹅绒?!
这里不是她的家,也不是香颐的家。
她这是在哪儿?
钟晚灵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立马去检查自己身上的衣物,所幸胸针、礼裙都完好地穿在身上,翡翠手镯也还在。
她翻身下了床,边走边四下打量着这个房间。这是一个套间,很宽敞,空荡荡的,但看得出陈设价值不菲,屋主人的品味也很好:地板是红木的,新艺术风格的水晶灯和家具,地上铺着Artdeco风格的真丝毯,典雅高贵。
钟晚灵拉开了窗帘,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油绿的小草坪,修建得很齐整,还有一片月季丛,有个男人穿着休闲服,正在修剪月季花。
似是觉察到了她的视线,他回过头。
钟晚灵感觉到自己的冷汗又涔涔冒了出来。
那个男人是她的爸爸,钟渡。
他脱下园艺手套,朝她摆摆手,示意她下楼,钟晚灵也只得挥挥手,转身下楼去了。
这座小洋楼不比钟宅气派,但在设计上别有韵味,蜿蜒狭窄的木质楼梯自下而上,将两层楼链接在了一起。钟晚灵扶着把手,缓慢地向下移动,也许是昨天晚上不小心跌了一跤,她总觉得自己的腿根怪怪的,有些不适。
待她穿过走廊走进前庭的时候,钟渡已经坐在餐桌前喝咖啡了。
爸爸。她怯生生地喊他。
醒了?钟渡放下茶杯,过来。
一想到昨天下午在百乐门的事情一定是被爸爸发现了,钟晚灵的心脏就砰砰直跳,垂头挪着慢吞吞的步子向他走去。
钟渡一边喝咖啡,一边观察她的脸色。他想她一定是害怕了,那双杏仁眼睛滴溜溜地乱转,白润的脚趾头也在瓷砖地板上一个劲儿的蠕动。
他放缓脸色:Hailie,到爸爸这里来。
钟晚灵走到他的跟前,钟渡将她拽到自己怀里,怎么不穿拖鞋?
没找到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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