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波脸上又恢复了谦逊的笑意:“几位英雄息怒,生这么大气干吗……”
突然之间,八骏感觉眼前仿佛有人影一闪,每个人的咽喉处都被轻轻拂了一下……
待他们惊觉,凝目去看王月波时,见他依然微笑着稳稳坐在马背上,好象根本不曾动过。
八骏脸上变色,方才若非他手下容情,此时他们怎还有命在?!
事情到了这般田地,再傻的人也该看得出王月波并无恶意,惟独除了巩大业,他根本就没有看见。
所以,当八骏纷纷还刀入鞘,不再言语时,只有巩大业还在喋喋不休:“我这八位兄弟可不是省油的灯,你若想耍什么花招,最好先问问他们……”
王月波不住点头微笑:“是,是……”
中原八骏均面红过耳,宛如酱菜。
王月波依旧远远跟随,他只想护送他们安全地走出湖北。其实他与这支朝廷的镖队并无一丝瓜葛,他只想凭一己之力在他的地盘上保证镖队的平安,因为以他的能力,他理应出头主持一份公道,这是他的责任!
没有一点私欲,有的只是善良,和一颗公正的心……
如此行了五六里,路两旁的野草渐渐茂盛起来,足足一人多高,风一吹,沙沙地响。
一大片乌云突兀地遮住了冬日暖阳,天地间便只剩下清冷的风和暗藏玄机的沙沙声。
巩大业对醉梦驹胡鹰笑道:“你看,这么隐蔽的草丛,倒是个打埋伏的好地方……”
胡鹰没有答话,因为他猛然看到了一双眼睛,在长草的缝隙中,向外张望。眼里,射出贪婪的阴鸷的光……
“有情况!”胡鹰一喝,镖队立时剑拔弩张,进入高度戒备状态。
随着一声凄厉悠长的口哨,路两旁的草丛里开始源源不断地蹿出人来,足有数百人之多,他们把镖队团团围在中间。
变故骤起,巩大业脸色苍白,他不禁叹道:“果然是前后夹击……”仓啷啷拔出大刀:“姓王的,你果然厉害!”
王月波一直默不做声,他早已觉察到草丛中的埋伏。他原本以为,看到了他,他们便不敢现身……他轻叹了一口气。
他一眼就看到了宋延年,宋延年也正看着他,眼神中有几分挑衅,但更多的是惊恐与慌乱。
“宋帮主,昨日一别,想不到这么快又见面了。”他语气平和,镇定自若。
宋延年却没这么从容了:“小爷,弟兄们也要吃饭,希望你不要插手!”口气挺硬,眼睛却不敢直视他。
王月波微笑道:“可惜,昨夜的凶险未奈我何……既已如此,王某是决计不能坐视了。”
宋延年道:“官道与岔路俱已设伏,三帮三门几乎倾巢出动,目的已很明确……老宋我再劝你一句,给兄弟们一条生路,兄弟们日后自当对你百般孝敬,依然唯命是从……”
王月波道:“我在想,三帮三门如此兴师动众,只是为这区区十万两银子?还是别有所图?”
宋延年终于直视他:“哦?依小爷之见,我们还有什么目的?”
王月波冷笑:“怕是不可告人的目的吧……”话锋一转,道:“三帮三门对此事预谋已久,能事先料到王某必将前去报信,并邀来高手设伏,对此我深感佩服。王某虽不才,但既决意要管这闲事,便要管到底。宋帮主,你我多年之交,情义深深,今日看在王某薄面上,就此打住吧!”
这几句说得字字诚恳。
宋延年只有苦笑:“不是老宋我不念旧情,实在是如果我退去,他们便会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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