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公仪衾淑依旧窝在藤椅上,巴巴得忘望着月门。
姑娘总不爱多说话,六七岁的年纪也不爱闹,平日里就等着长表姐亦欢来与之为伴。
如今亦欢已到金钗之年,日日周旋于掌家之术,中馈之能,算筹之法,便更不得空来了。
亦欢本来以为为人新妇懂些妇德、妇容、妇言、妇工,学些女红插花,焚香点茶便也够了,哪曾想这些不过是些闲情逸玩,这顾院持家的学问也颇深了些。
公仪衾淑等不来亦欢,却等来了亦如。
鹅黄色纱复裙上覆着浅白色短襟窄袖襕衫,面容清丽且稚嫩,眉眼之间无一不透露着欢闹。
亦如先是藏在月门后方,左右巡视一番这才放心进来,只见她手里捧着一个玳瑁罐子,欢快地向公仪衾淑招招手。
公仪衾淑爬下竹藤走过去,仔细端详着亦如捧在手里的至宝。
亦如坏坏地冲她眨眨眼:“这可是维司的胜武将军!”
言罢,将罐子拉开一个缝,凑到公仪衾淑面前。
只见里面是一只通体紫褐且光润的蛐蛐。
公仪衾淑一愣,转而看着她:“你。。。。。哪来的?”
不会是。。。。。
亦如无甚所谓的耸了耸肩:“我趁他打桩子拿出来的。”
“要是给维司哥哥知道了。。。。。。。”
“哎呀你别叽叽歪歪的,他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就借出来玩玩而已。”亦如目不转睛地透过罐子注视着蛐蛐,一边用小竹签轻轻戳着。胜勇将军欢快的跳着。
公仪衾淑看着,不时也来了兴趣。
亦如戳了几下,便将竹签递给她。
“喏,你来。”
公仪衾淑轻轻点了点,却不见它动。只向亦如投去疑惑的目光。
“这。。。这是为何?”亦如也慌了神,明明刚刚还好好的。
亦如把玳瑁盖子打开,戳了戳,不动,又将盖子完全取下,戳了戳,还是没有丝毫反应。
亦如着急,将罐子整个翻过来,罐口朝下摇了摇,只见胜勇将军跌落在地,突然,在一刹那,胜勇将军恢复活力,猛得一蹦,便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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