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将亮,霍兴像往常一样练剑。
越练他是越来劲儿,周围的一切声音景象都模糊了起来。他剑如身法,蜿蜒迅急,一个转身突刺正准备结束这一组训练,余光突然看见自己长剑的目标前方竟然有人!
“霍兴大人。”
霍兴右脚往前一踏改变着力点,肩轴转向,终于及时将剑横了过来,没有伤到人。
“楹儿姑娘?”
阿楹儿向下睨了一眼横在自己脖子前的剑刃,道:“对不起啊霍兴大人,是我打扰到你了。”
自从那日霍兴发现她身上的味道很熟悉后,他便放下了对她的敌意莫名感觉亲近了许多。人们常说,人的感官也拥有感情和记忆看来还是真有凭据的。
且也不知是不是错觉,霍兴总觉得阿楹儿看他的眼神比看其他人温柔上不少。
自那以后,霍兴就觉得和阿楹儿相处起来变得非常奇怪,至于是哪里变了呢,他又说不上来。在无萧衍的场合下,哪怕阿楹儿对霍兴说着和之前一样文软的话他都再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软糯。
阿楹儿变得恬淡也变得漠然,但霍兴分不清楚,便统一划分为温柔。他觉得她对自己温柔的像是一个姐姐、像是一个母亲,而更奇怪的事是,他对这样的相处竟丝毫不觉有违和感!
霍兴瞥见立在阿楹儿身后的两个军卫,便又想到昨日萧衍说的话,明知阿楹儿有问题他本不该对阿楹儿过多废话的,可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又没有办法像刚开始一样对她浑身带刺,只得别别扭扭道:“你来这儿有什么事吗?”
“我在城外有两个朋友,我很久没有见到他们了,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所以有些担心。我今天可以去看看他们吗?”
这个请求听起来还是很合理的,霍兴撑着下巴想了想,“嗯可以是可以,我得向大人请示请示,他同意了才行。”
阿楹儿少见的笑开来,夸赞道:“霍兴大人真是个大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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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天气阴晴不定,趁着今天出太阳,黄小衫把自己在这穷乡僻壤好不容易捞到的草药摊在院里晒。
温暖阳光的沐浴下,她忽感后颈发凉,背后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感受着周围异样的环境。
好安静,一种,很异常的安静。
黄小衫聚集注意力观察四周,方才发现有好些个蹑手蹑脚的北狄人已经把她们的屋舍包围了。
她站起来,谨慎地后退,脑中快速思考逃脱方案。那些人见她发现了,也不再躲藏,直起身来缩小包围圈。
明亮的阳光使得气氛更加灼热,黄小衫侧头一看,这些北狄人的领头者竟是之前那个山羊胡头发打辫的男人!
黄小衫面露鄙夷和气愤,“是你!你,你竟与北狄有所勾结!”
那人抚着胡子嘿嘿笑,“小姐,说话不要那么难听嘛,这叫良禽择良木而栖。小姐呀,得罪咯。”
他说罢,便挥手让北狄人上去擒住黄小衫。
黄小衫抓住手旁的篮筐,将上面的粉末猛往冲上来的壮汉扑。她一边把能拿来攻击的东西都往他们身上甩,一边退回屋内。
一个北狄大汉从粉雾中冲出来,抱住她的腰咚的一声让她和桌子来了个实打实的超近距离接触。
黄小衫腰背瞬间全都闷痛起来,男人力气很大她抽不开身,看着其他人意识到这粉末没有毒都要过来,她拔出了头上银簪的短刺,刺进了身前大汉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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