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宜禄眼见时机差不多成熟,终于出手,将双方的人都给约了出来,一块进行一个谈判。
“今天来之前呢,有人给我写了一封谏言之书,我以为很好,打算献给陛下,你们帮我参详一下吧。”
说着,秦宜禄拍了拍手,却见有一队玄牝义从,直接扛着巨大的玉石就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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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所谓的谏言,居然是刻在这巨大的玉石之上的!
“臣闻求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远者,必浚其泉源;思国之安者,必积其德义。源不深而望流之远,根不固而求木之长,德不厚而思国之理,臣虽下愚,知其不可,而况于明哲乎!人君当神器之重,居域中之大,将崇极天之峻,永保无疆之休。不念居安思危,戒奢以俭,德不处其厚,情不胜其欲,斯亦伐根以求木茂,塞源而欲流长也。”
“凡百元首,承天景命,莫不殷忧而道着,功成而德衰。有善始者实繁,能克终者盖寡。岂取之易而守之难乎?昔取之而有余,今守之而不足,何也?夫在殷忧,必竭诚以待下;既得志,则纵情以傲物。竭诚则胡越为一体,傲物则骨肉为行路。虽董之以严刑,振之以威怒,终苟免而不怀仁,貌恭而不心服。怨不在大,可畏惟人;载舟覆舟,所宜深慎;奔车朽索,其可忽乎!”
“君人者,诚能见可欲则思知足以自戒,将有作则思知止以安人,念高危则思谦冲而自牧,惧满溢则思江海下百川,乐盘游则思三驱以为度,忧懈怠则思慎始而敬终,虑壅蔽则思虚心以纳下,想谗邪则思正身以黜恶,恩所加则思无因喜以谬赏,罚所及则思无因怒而滥刑。总此十思,弘兹九德,简能而任之,择善而从之,则智者尽其谋,勇者竭其力,仁者播其惠,信者效其忠。文武争驰,在君无事,可以尽豫游之乐,可以养松乔之寿,鸣琴垂拱,不言而化。何必劳神苦思,代下司职,役聪明之耳目,亏无为之大道哉!”
却是秦宜禄直接把谏太宗十思疏给抄出来,又命人刻写在这两面硕大无比的玉璧之上了。
“这两件玉璧,虽说都不是极好的材质,但有水有种,也还可以了,难得的是,这东西够大,也够厚,也算是重宝了吧,我将此谏一式两份,刻在了这两玉璧之上,正是为了给后人,留下两件国之重宝,朝廷留一面,安利号的股东大会上,也留一面吧,如何?对待自己的员工,还是要善待啊。”
其实这所谓的十思,说到底,其实不过就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将这话拓展延伸了一下而已。
见状,杜萍也是唱起了双簧,道:
“一位的讲究仁德,也是荒谬,孟子的那一套若真是对的,这天下江山只怕是也轮不到我大汉来做了。以善民治奸民,国削至乱;以奸民治善民,国治至强,此从来都是至理名言。”
所谓以奸民治善民,直白的理解就是国家要利用坏人去管理好人,这在许多人的世界观里简直就是荒天下之大谬。
然而捉钱人这个玩意打唐朝时就有,至少大大的减轻了地方官府的负担,且在基层治理方面,用帮派制衡于宗族,其实确实也更有利于挖掘国家的战争潜力。
大方向上来说,帮派是城市发展的必然黑暗。
“这是商君之道?岂不闻,仁义不施而攻守之势异也?”
她刚才那番话来自于商君书,也就是商鞅的政治主张,而众所周知,骂商鞅和暴秦从来都是后世的政治正确。
“夫君是大圣之人,只是小女子不懂得太多的大道理,闲暇之时瞎看一些古书,倒是也没有太多桎梏。商君之道乃是强国之道,秦扫六合,亦多赖商君之法,我大周能够平定天下,亦是多有借鉴之处,小女确实是以为,此乃千古之论呢。”
“所谓民弱国强,国强民弱,故有道之国,务在弱民,政作民之所恶,民弱;政作民之所乐,民强。民弱,国强;民强,国弱。”
秦宜禄闻言大怒地拍着桌子,指着杜萍骂人道:“却是非要我辩个是非黑白了,这话应该也是出自商君书的弱民篇,意思是,老百姓如果过的富裕,国家就会衰弱,老百姓如果过的穷苦,国家就会强大,朝廷,应该想尽办法去削弱自己的百姓,要去颁布剥削百姓的政策,让百姓困苦,如果颁布善待百姓的政策,百姓开心了,国力也就弱了,你身为一国之母,真的以为此言善之么?”
“所谓外儒内法,强国之道,大抵都是如此。”
却是也只得叹息一声,甩了点真正的干货出来道:“民弱国强这种话,可能是对的吧,但其实说到底,还是个战争潜力的动员能力的问题。”
“这其实有个前提,那就是一个国家的资源生产总量是固定的,民间多留一点,朝廷能动员的就少一点,对百姓剥削的狠一点,国家能动员的力量就强一点。”
“比如长平之战之时,论人口、产粮、甚至兵员素质方面,其实赵国按说都应该是强于秦国的,然而秦行商鞅之法,在挖掘潜力方面切实已经远远赵国,所谓动辄得咎,秦人百姓随手在街上仍一把灰,都要施以斩手之刑,想要免于刑罚,就只能上战场立功勋,这样的用法方式,却是连战场上给将士们的赏赐都省下了。”
“世上事本就是如此,汉武帝时天下户籍人口减半,也不妨碍他的雄才大略,和以此铸就的强汉雄风,若是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他日胡掳南下,只怕这天下户籍,减半都未必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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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宜禄反驳道:“我没说你说的不对,我也不是个迂腐之人,事实上,我也是比较推崇法家的治国理念的,不过我也说了,这一切其实都有一个前提,即,一个国家,他的人民所能生产的资源财富总量是不变的前提之下,这里讨论的是国家与百姓谁吃的多一些,谁吃的少一些的问题。”
“在我看来,去探究固有资源如何分配,这般的论政,无疑是落了下乘的,怎么分,都免不了要出毛病,暴秦以严苛峻法一统天下,且也终究是因此而二世而亡。”
“强军固然是当务之急,但弱民与强国之间的这个分寸,其实怎么找,都是找不准的,怎么做,都必然有人因此而不满意,为此事而去争吵,比的无非也是谁的嗓门大,而不是谁说的话有理了。”
“若是问我,我倒觉得,与其纠结分配,不如想办法去进行创造,发展才是解决一切矛盾的最好方式,只要经济上发展了,国家生产的资源总量一年更比一年高,自然也就不必再纠结分配的问题了。”
“所以我认为,创造更多的财富,才应该是朝廷真正的首要任务,若是百姓都成了穷鬼,就算是把他们的骨头榨干其实也榨不出多少油水。至于这些多出来的财富到底是属于朝廷还是属于百姓,那反倒是不重要了,先把肉,烂在锅里再说。”
“百姓自土地中要收成,这个资源与财富的出产与政策有何相干?若使百姓手中的财富有了盈余,必然会导致民间良田兼并不止,使富者良田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地,最终导致朝廷的法令难行,真正的贫苦百姓也未必就能过得安康,反倒是不如聚天下之财于朝廷所用,使天下百姓人人赤贫,没有盈余,如此,反而能确保国泰民安。”
秦宜禄又反驳道“真的是这样么?我看也不尽然吧,农业上来说确实是如此,但工业和商业就完全不同了。”
“当然,你说的也有道理,所以要我看,从此以后,大家都牢记八个字:以人为本,依法治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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