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我没有那么脆弱吧?”可柔抗议。
齐天君意识到她没有那么容易被说服,又不能命令她,他不禁锁起眉头,旋即又松开。
“无论如何现在什么也不能做,除非你要我负伤和她们周旋。”
一语惊醒梦中人,可柔啊一声。“对喔,你现在只能乖乖躺在床上休养,最好不要有任何骚扰。”
“对,我可不想再让伤口绷裂一次了,”齐天君加重语气,强凋重要性。“所以你最好乖乖的,不要给我找麻烦。”
“喔……”可柔微倾下脑袋,似乎是被说服了,可是乌溜溜的眼睛却犹是不安分地眨呀眨的,好似有什么诡计正在酝酿。
齐天君不由得头痛地摇摇头,又叹了口气,“不要自作主张啊,我老实告诉你好了,大皇兄一直想杀君以篡位,如果让他知道我受伤了,肯定要趁此良机设法教我永远起不来!”
闻言,可柔立即倒抽一口气,“大……大王爷要害你?天哪,你们是兄弟耶!”
“权欲可熏心,可柔,他是长子,但先皇认为他没有冶国之能,所以才将皇位给我,可他始终不服。然而十年来,天下承平,百姓安居乐业,即便他想政变,也是找不到人愿意支持他。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暗中除去我,再以皇子年幼为由乘机掌握政权。”
“好狠!”
“这些年来,他一直在寻求助力,没有足够的把握他是不敢胡来,否则只是自取灭亡而已。”
可柔的神情变得颇为诡异,斜睨着他,“你……没有想过要先下手为强吗?”
齐天君微微一笑,淡淡道:“其实大皇兄所找到的几位愿意同他合作的人,都是在我的指示下与他假意配合的,只待他行动时,便可一举擒获他不轨的意图与证据。毕竟他是我的皇兄,必须有足够的证据才能令人心服。”
她满脸的佩服。“厉害!”
“但是以我现在的情况,并不适宜去处理任河危机,你懂吗?”齐天君严肃地警告。
可柔点头,“懂了。”
“那你不会再乱出些什么歪主意了吧?”他试探着问。
可柔皱眉,“那才不是歪主意呢!”她不满地咕浓着,随即瞧见他脸色蓦沉,她忙又改口道:“不会了啦,不会了啦,反正有什么事都等你好了再说就是嘛!”
齐天君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他无奈地说:“我真是拿你没办法。”
“那你可以睡了吧?多休息才会好得快一点嘛!”她软言劝诱。
齐天君笑笑,“陪我睡,多了个孩子,你也是需要多休息的。”
可柔耸耸肩,“好吧,反正我也不放心离开你。”
后来,当小顺子端来补膳要给可柔补身时,只瞄了一眼就转身出去了,他开心的笑着。
万岁爷这一次伤得可真冤枉,可是,德妃娘娘也因此跟他停战了,谁说不是因祸得福呢!他心中暗忖着。
半个月后,在众人起疑之前,可柔宣布自己“康复”了,齐天君恢复临朝,可一下朝后便被可柔赶去睡觉歇息,奏章仍是由齐天文负责批阅。
这日,梅贵妃突然邀请可柔至御花园喝茶聊天,顺便“恭喜”她玉体痊愈。可柔沉思半晌后,决定这种“小事”毋需骚扰齐天君的休歇,而独自去和齐天文商议计谋。
“三皇兄会砍了我的脑袋的!”齐天文苦着脸喃喃道。
“放心,”可柔拍着胸脯。“有我在呢!”
他怀疑地斜睨她一眼。“是喔,你当然保得住自己,可是我……哼哼……只能等着挨刮了!”
可柔事不关己的耸耸肩,“刮就刮嘛,反正刮一下又不会死人!”
齐天文大叹一声,“拜托,娘娘,我怕的是万一出了什么差错呢?你凭什么说她不敢在点心或茶品里下药?要是你真有什么三长两短,告诉你,我赔命不打紧,恐怕三皇兄是会伤心欲绝,痛苦至无法治理朝政的地步,到时候惨得可是天下百姓哪!”
“安啦,安啦!”可柔胸有成竹地说。“她没有那么蠢,跟她喝个茶就出事。她第一个难逃嫌疑,我认为她只是想把我引出干龙宫,可能是在我回程时另外找人下手,而且还不能被怀疑是有意的谋害,譬如出个意外什么的,这样她才能撇清自己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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