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情她,看到她有一瞬间想到了自己——这个父母没那么喜欢的孩子。
事情发生的还没有半个小时,他拉不下脸说要帮她的话。
她等了一会儿,发现那个男孩的脸色有些难看,但是没有再说话的打算,就准备离开去往下一个教室。
可是就在她转身之后,听到后面传来声音。
“你如果能在水井房待两个小时,我可以给你两千块钱。”
在女孩回过头看向他的时候,他不好意思地别开脸。
处于一种又是羞恼她刚才看到自己哭,又想帮她一下地挣扎之中。
以至于他都不太敢看她。
也许这两千块钱对于她来说很多,可是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他并不缺这一两千块钱,但是她必然是缺的。
她险些以为自己是幻听了,以至于没有很快的回答,就这么看着他。
但是在看到他皱眉快要不耐烦的时候,她轻轻地开口询问:“说话算话?”
她听说过他很有钱,经常买各种东西,转头又丢给了身边的同学。
虽然这样想很不好,可是,她想,他必然是不缺这笔钱的,不然他也不会说出来。
可是,她缺。
如果她有了这笔钱,也许她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读不读书无所谓,只要能走出这里就好。
她怕再过几年她会不记得,会淡忘一切,纵使她写下来了。
“算。”
虽然他说的很认真,但是她还是怕他只是骗她玩儿的,“可以写个字据吗?”
她问这话的时候很是忐忑,眼神里甚至露出哀求来。以至于原本想要生气的钟祆都发不出脾气来。
一边皱着眉,一边又拿出纸笔,写了字据交给了她。
他看到她郑重万千的将那张字据折叠的整整齐齐放进口袋里。
眼睛以肉眼可见的有了光亮,像是一潭死水遇到了流动的清泉。
他可能不知道,她并不怕黑。
她连牛棚都住过,连遮风挡雨都做不到,更何况黑暗。
收集好的废品放在角落里,然后她就像是即将奔赴战场的勇士,大步向前步入黑暗。
水井房里并不是只有水井还有菜地,学校里给老师做的菜都是从水井房里摘菜。
他趴在楼台上看着那个黑乎乎的身影,往偏僻的水井房去。
他会知道这个地方,还是同学说的。
他们说冬天太冷的时候水龙头不出水,他们会去水井房打水洗漱。
因为有了这件事情作为借口,钟祆并没有很快的回家,只是和保姆说了声,免得又被告状训斥。
可是他等到了快十一点都没有看到她回来。
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水井房去,里面是黑漆漆的一片。
他记得她叫……廖七七?
“廖七七?廖七七?”可是回应他的只有晚间略冷的风声,没有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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