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子茜明白,在秦府里,真正能够决定栗子的命运的,不是身为栗子的义父,对栗子宠爱有加的秦忠,而是秦家真正的掌舵者——秦芃。
接下来,每个人都兴致缺缺的,无聊地在草坪上徜徉了一会儿,便都头簪茱萸,一路下山去了。
果如苗子茜预料的那样,栗子早就趁大家不注意,将作为证物的那一大碗零嘴,全都抛到某个山沟沟里去了,回来的时候,哪里还有那一大碗零嘴的踪影。
只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第二天,当秦芃正在书房召见苗子茜,打算询问苗子茜昨日之事时,二丫慌忙进来通报,说是群玉阁的头牌冠玉姑娘前来探访,正和栗子在大门口闹得不可开交呢,引得陶朱巷的不少人家都出门观望,正在看热闹呢。
秦芃闻言,眉头一皱,要搁平日,他自然是不会放冠玉进门的,不过现在,他可不愿意别人在背后对他指指点点的,看他笑话。秦芃很了解冠玉是个极为自尊,好面子的人,要不是找了充分体面的借口,是不会上门来,招惹栗子,自取其辱的。当然,既然来了,冠玉不见到他,是怎么都不会走的。
“二丫,你出去请冠玉姑娘进来,到前院的客厅等我,就说是我的命令。”怕栗子不听二丫的传话,秦芃又加了一句。
二丫得了令,没有耽搁,忙出去宣读“圣旨”了。
第二十九章 包庇?
苗子茜见状,上前说:“既然你有客人,那我就先走了。”
秦芃点点头,又说:“昨日之事,我会再找你询问的。你昨天,可是知书达理得有些可疑了。”
苗子茜一挑眉,不满,心想,你这话是在说我平日里不知书达理吗?
不过,苗子茜知道秦芃还有冠玉这个娇客急需要接待,便也不耽误他的时间,点点头,算是答应,便转身走了。
秦芃一个人在书房里凝眉沉思了片刻,才又起身,朝前院的会客客厅走去。
苗子茜趴在东厢房的镂花窗户上,目送秦芃走出二门,心里好奇得就跟猫抓似的,无良地想,“三人行,必定精彩”!
且说秦芃一路到了前厅,就见冠玉神色温柔、端庄贤淑地坐着,栗子则在一旁不断地出言讥诮,二丫则守在门口,眼巴巴地望着,一见他走过来,二丫就如获大赦,将战局交给了他,自己飞奔而逃。
秦芃无奈地扶额,走进前厅,笑着招呼道:“冠玉姑娘来了,不知,有何见教?”
冠玉站起身来,柔柔一笑,将放在一旁的一个布兜递了上去,说:“这是昨日贵府在东篱山丢的东西,我正好昨日也在东篱山上,见到了,便捡了起来。正好我今日有空,便亲自送了过来。”顿了顿,冠玉又笑道:“我知道秦府一向不欢迎外人来访,所以今日才亲自过来,也没带丫头伺候。”
这话里的意思是,她冠玉可不算是秦府的外人?
栗子忍不住冷笑一声,但心里也有些打鼓了,不知道那布兜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一开始冠玉死活都不让她代为传送。转念又一想,秦府在东篱山丢的东西,难道,是那一大碗特地准备苗子路。却被苗子茜三言两语给分了零嘴?!
想到有这种可能,栗子不觉得浑身发抖起来,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布兜子,眼神里全都是恐惧。
冠玉看在眼里。并不多言,依旧只是微笑着,含情脉脉地看着一直都刻意地躲避着她的眼神的秦芃。
“那秦某真的要多些冠玉姑娘了。”秦芃如何看不出这里面的暗潮汹涌,微微一笑,接过布兜子,却并不打开,只是顺手又放在了手边的茶几上。
“秦公子客气了。”冠玉柔柔一笑,又问:“秦公子不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吗?”
秦芃并不上当,温润地一笑。挡了回去:“既然冠玉姑娘说是我府上丢的,那就假不了。跟这些东西比起来,还是冠玉姑娘亲自送还回来的这份情谊更让秦某珍重。”
冠玉见秦芃不上钩,不觉得有些失望,但面上却依旧是温婉地笑着。趁机说:“若是秦公子真的珍重冠玉相送失物的情谊的话,不如就请移步群玉阁,听冠玉弹支曲子,如何?近来秦公子甚少涉足群玉阁,冠玉心底,总是有些思念以前相处的情状。”
冠玉声调婉转,眉目多情。让人推拒不得。
“这是秦某的荣幸。”秦芃笑道,“不过,本来今天应该是秦某感谢冠玉姑娘,如今姑娘的要求,听起来却像是便宜了秦某。这样吧,正巧前几天我得了一方好砚台。冠玉姑娘又擅丹青,不如就宝物赠美人,送与姑娘,聊表谢意。”扭头,秦芃吩咐一旁心神不定的栗子:“栗子。你去后院我的书房里,把放在书架最上方的那方砚台拿下来,包好了给冠玉姑娘送去。”见栗子惶惶不定,傻愣愣地看着他,秦芃蹙眉,问:“听到没有?”
察觉到秦芃的不悦,栗子忙点头,撒丫子离开这个让她心惊胆战的地方。
“冠玉姑娘,请。”秦芃微微一笑,冲冠玉邀请到。
冠玉柔柔地一笑,又看了那布兜子一眼,施施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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