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被枕头捂得有些绯红的脸,时左才不由得怔了一怔,半晌,才问:
“为什么这么说?”
“哪有人自己睡觉还要两个枕头的。”柳烟视噘着嘴嘟囔:“你就是怕寂寞嘛。”说完,她还得意洋洋地扬了扬手上的枕头,好像找到了什么天大的证据。
时左才一阵无语,冷漠地解释道:
“睡觉的时候把第二个枕头垫在后腰处,是最科学的睡眠方式,能够有效地缓解腰椎肌肉压力,同时也可以避免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肌肉酸痛,因为根据人体构造来说,在睡觉时……”
“哎呀行了行了行了!”
柳烟视叹了口气:
“我可不想听你讲什么因为所以科学道理的……”
她转过身子,平躺,仰着脑袋,望着天花板,语气又放缓了些:
“我真的要走了。可能要过一个月才回来……也有可能回不来。”
时左才沉默了几秒。
“我知道了。”
“知道你个头啊!你就这点反应呢?”
时左才面无表情地转过头来:“不然呢?”
“不然你个头!”
柳烟视实在气不过,又坐起身来,用枕头砸向时左才。
时左才扒拉下糊在脸上的枕头,面无表情地问:
“所以你有什么临走前要交代的吗?”
“有呀!”
柳烟视笑嘻嘻地应了一声,又撩了撩挂在脸上的几缕乱发,稍稍收敛神情,使她看起来稍微认真了一些。
她又缓缓靠近时左才,一眨不眨地看向他,对视了接近半分钟,忽然开口:
“时左才,你要睡我吗?”
刚说完,她又迅速地贴到时左才耳边:
“如果是你的话……”
她越挨越近,一只手放在时左才的胸膛上,后面的半句话只剩下了气音,一字一顿的:
“我,可,以……”
时左才整个大脑都好像被人轰了一记重锤,猛地瞪大了眼睛,缩了缩身子。柳烟视按在他胸膛上的手也如触电般弹开,整个人倏地钻进了被窝里。
没过一会儿,整个被窝都在瑟瑟发抖,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厉害,接着便能听到柳烟视那抑制不住的,咯咯的笑声。
她把脑袋从被子里探出来,月光从窗户之外,万丈夜空之上倾泻而下,照出她满脸的绯红,仿佛把她撑在床上的手臂照得通透,就连手臂上细细的绒毛也清晰可见。她背对着光,台灯映在瞳仁里,当她歪头眯起眼睛笑时,时左才好像直面了月光。
“你的心跳明明就加快了,你这个口是心非的白眼狼!”
时左才抽了抽嘴角,脸色逐渐变得铁青。
柳烟视很快便蹿下了床,宛如做错事的小猫,蹑手蹑脚地便要走出房间,到了门边把门带上。过了一阵,她又开门,从门扉里露出半张脸来,眨眨眼睛:
“那……我真的走啦?”
时左才揉了揉眉心,从床上坐起来。
“我先问你一件事。”
“嗯?”
时左才深吸了口气:
“你要离开广州的这件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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