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飞机上的孙建新,心情异常焦虑。几天前的一个电话,让他坐卧不宁,寝食难安。几天前,他突然接了胡娜的一个电话:“建新,我、我杀人了。”电话里的胡娜声音颤抖的说。
孙建新大惊,忙问:“怎么回事?”
“我受不了了,他真是畜牲,我把他杀了。”胡娜哭着说。
“那你现在在哪?”孙建新急急的问。
“我躲在一个小县城里,各个路口都有他的人,我出不去了。”
“他死了吗?”孙建新又问。
“不知道,我躲在屋里不敢出去,呜呜,建新,我该怎么办?”胡娜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孙建新也慌了,胡娜在他心里一直是精神的支柱,是他的智囊,在他印象里,胡娜是那么精明,那么理智,他从没有看过胡娜如此的惊惶失措。
“姐,你别急,你别急,把你地址给我,我去找你,你等我,一定要等我。”孙建新想都没想的说。
“嗯,建新,借我点钱,我要逃出去,可是我没有钱。”胡娜又说。
“好,我会想办法,你别急,呆在屋里别出来,等我去找你。”孙建新把胡娜给他的地址牢牢的记在心里,然后想着去哪借钱,想要逃命,那就不能是个小数,他倒是有些积蓄,可是这些年,除了他贴补给父母的,就是用在外面那些女人身上了,剩下的并不多,于是他想到了宛如。
那天晚上,他特意早早回家,可是宛如却没回来,他焦急的等着宛如,心里不住的想着胡娜的处境,计划着将要如何带胡娜出来的方法。他也知道他和宛如的关系已经是非常紧张,虽然宛如不哭不闹的,但是他已经明显的感觉到宛如对他是一天比一天冷淡。但是他舍不得放弃宛如,他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每天回到家,看到宛如那屋的灯光,他的心有一种说不出的踏实,如果哪天回来,宛如不在家,他马上就觉得心慌。
每当他喝醉了酒回来,他就希望宛如和他说说话,哪怕是和他争吵,只要是她发出声音就好,可是宛如就象是一只沉默的羔羊,始终是淡淡的,无声的。他受不了,他要让她叫,让她发出声音,所以他疯了似的折磨她,只想听到从她嘴里发出的那一声声惨叫,听到她的叫声,他心安了,听到她苦苦哀求他的声音,他兴奋了,只有这个时刻,他才最自信,最有尊严,因为,他坚信,在宛如面前,他是个男人,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是个让宛如臣服的男人。
可是他明显的感觉到宛如的心已经离他越来越远了,但他不想放开她,他,舍不得。
他没想到,当他提出要钱的时候,宛如都没问是什么原因,就将银行卡直接交给了他。在那一刻,他是感动的,他甚至暗暗对自己说:以后一定要对宛如好,不再折磨她了,只要她好好跟他过日子,他一定会好好对她。
当第二天,他把银行卡插到at提款机里
查询余额的时候,他吃了一惊,三百多万,结婚七年了,他没想到宛如这么有钱。三百万呀,说给他就给他了?
他烦闷的抽出银行卡,小心的放进兜里,现在没有时间想宛如为什么会给他钱了,他得马上飞到胡娜身边,马上带她离开那个事非之地。他去医院请了假,办理了交接,又去订机票,而且,他在本市找了一所房子,打算暂时让胡娜住在那。
终于坐到飞机上了,几个小时后,他就会出现在胡娜面前,他的心是既紧张又忐忑。不知道胡娜现在怎么样了,她的手机已经不能用了,他联系不上她。这几天,他留意了四川的新闻,还上网上查阅了大量的消息类的资料,没发现什么杀人案之类的话题。他在想,也许那个人根本就没有死,只要人不死就好办。他可以帮胡娜请人打官司,可以通过合法的手续带走她。一路上,他的脑袋里全是一些有的没的的想法,可是,他又觉得哪一个都中见得可行。他觉得头都要炸开了,他烦躁的用手按了按太阳穴,疲惫的闭上眼睛。
飞机降落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他按照胡娜给他的地址,坐上了通往那个小县城的客车,经过三个多小时的颠簸,终于站在那个小县城的大街上。小县城真的很小也很闭塞,计乘车都很少,他只好打了一辆三轮车,找到了胡娜住的那个地方。在街口的小饭店里,他买了些熟食,又在小商铺里买了一些水果。
当他敲响那个没有任何装饰的木板门时,好久才有一个迟疑的声音问:“谁?”
“姐,是我,建新。”他听出了那是胡娜的声音。
门哗啦一下被打开了,胡娜出现在门口,她一把将孙建新拉进去,并探出头向四周瞄了一眼,然后迅速关上门。
“建新,你可来了。”此时的胡娜就象是一只惊弓之鸟,她扑进孙建新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他。孙建新明显的感觉到她的颤抖,她的恐惧。
“姐,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孙建新急急的问着。
胡娜抬起头,将孙建新带进屋里。这是一个很简陋的住宅,屋里的设施也很简单,一张桌子,一张椅子,一张双人床。
孙建新打量着胡娜,此时的胡娜已经没有当初的那种飘逸,一头卷发乱蓬蓬的,脸色苍白,嘴唇发干,就连身上的衣服也是皱皱巴巴的。
孙建新看着狼狈的胡娜,心里一个劲的发酸。他拿出刚买的熟食和水果,胡娜象是几天没吃饭似的,一把抢过去,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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