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息一息的过去,萧怀廷重新分析了一遍山祁城一行所发生的事情,最终下了决定,抬眸看向浴池中,瞳孔却猛地一缩:“子矜?”
他忙跳进浴池,去捞不知何时晕死过去的沈子矜。
萧怀廷快速的将沈子矜捞进怀中,去探他的鼻息,在感受到沈子矜的鼻息后,他提着的心终于放下,应该是刚晕过去,又丝毫不耽误时间,将龙袍外套脱了下来,裹在了沈子矜身上,抱着他急速去了太医院。
魏冉蹲在树上望着帝王,想下去帮忙抱着沈子矜,却被霁晨华拉住:“沈尚书,必须由皇上抱着。”
“可是皇上胸口的伤势还没好啊。”魏冉不明,问道:“我们为什么不能抱着沈尚书?”
秦冥跃上树来,坐在霁晨华身边:“这就好比你夫人,可以随便被其他人亲密的抱着吗?!”
魏冉摊手:“可是沈尚书又不是皇上的皇后啊!”
秦冥:“但沈尚书已经是皇上的人了,没人敢碰,敢去觊觎。”
他说着,忽然想起昨日在街市上看到殿堂欢的事情,不只是皇上有身份被揭穿的危险,还有另一重的危险,昨日他感觉那殿堂欢是有意想引诱沈尚书进偏僻的深巷。
身旁,魏冉忽然想起什么,看向霁晨华,与他说道:“上次,我看你和其他暗卫去了小倌馆,那你也得注意了,毕竟你跟秦冥有婚约在身!”
秦冥倏地一下看去霁晨华,神情复杂的就那么盯着他,一言不发,但感觉像是蕴含千言万语。
霁晨华顿时气愤的推了秦冥一把:“少管我。”
魏冉插话道:“他什么都没说,倒是您有点像是倒打一耙。”马上又解释:“我说出这些,可不是挑拨离间,是好心。”
秦冥终于开口说了话:“我娘说了,我们有婚约在身,不能去烟花柳巷之地,尤其这事若是让我娘知晓,就会告知你娘,你娘会告知你爹,他们一定会找你谈话,说不上怕你学坏,为你将职位辞了……”
“好了好了,我不去就是了。”霁晨华打断了秦冥的话:“那天我只是去应酬,什么也没干。”
说完,人跃下树,被气走了。
见人走了,魏冉问向秦冥:“那他去小倌馆的事,你娘到底要不要说给他娘?”
“我不告知我娘。”
秦冥说完,也跃下了树。
太医院中,院判正在为沈子矜救治,同时与帝王说到:“皇上,您需要将伤口处理一番,小心发炎。”
帝王因为抱沈子矜,扯裂了身前的伤口,衣裳都被血液浸透。
萧怀廷:“他怎么样了?”
院判忙回道:“沈尚书无大碍,没有呛水,只是身体过于虚脱,需要调养调养。”
萧怀廷转身去处理伤口。
沈子矜一直昏睡到太阳要落山时才醒来。
身旁是崭新干净的换洗衣物,沈子矜换上后,想去见帝王,接着把山祁城的事情处理完,可听内官说,帝王出宫,到军机处去办事了。
沈子矜想起帝王在浴室时说他还有其他事要办,帝王刚从虹山回来,的确要忙碌上一阵子。
随后,沈子矜离开皇宫,坐上马车向着国公府行驶而去,不过在路过街市时,沈子矜改变了主意。
去抓抓堂主有没有回来。
这事,放到他心中不解决,就像个毒瘤,必须尽早拔了,他才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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